周家虽然只是太后旁亲,可周家家大业大,周氏父子又前途无量,太后自然要笼络,因而她才会格外宠爱周芩,表面上肯定是要替周芩做主的。
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方筱染也懒得争辩,反正太后也只是为周芩出一口气,也并非真的要为难于她。
方筱染立即行了个大礼,毕恭毕敬的说:“臣女知错了,回去后定好好跟嫂嫂道歉。”
还以为方筱染至少会争辩两句,没成想竟直接认错,还要主动道歉,太后对方筱染的印象所有改变,显然她不似周芩描述的那般不可理喻。
何况太后虽然宠周芩,但周芩是什么样的脾性她再清楚不过,会跟方筱染闹成这样多半是周芩主动挑事所致。
于是太后摆了摆手,有些疲惫的说:“罢了,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去吧。”
话音刚落,太后正准备起身突然她脸色大变,手猛地捂住胸口,面露痛苦之色,见状侍女连忙问:“您是心口又疼了吗?奴婢这就去请御医。”
“不必了,吃点药缓一缓吧,他们看不出哀家的毛病,还总是开些难吃的药,哀家看了都头疼。”太后无力的摇头。
见状,方筱染开口道:“可以让臣女替您把脉吗?臣女跟在娘亲身边粗学了点医术,或许能替您医治。”
一听这话太后有些惊喜的说:“得白戚戚真传哀家信得过,你来吧,若能缓解哀家的病情,哀家定重重有赏。”
方筱染起身缓缓走到太后身侧跪下扣住太后的手腕为其把脉,并问了一些病情,大概了解后方筱染说:“您这是心疾,病情比较复杂,需慢慢诊治,不过臣女现在可以为您施针缓解痛楚。”
“好,你施针吧。”太后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声音虚弱至极。此次心疾来势汹汹,较以往更为严重。往常疼痛一阵便能过去,此次却始终难以缓解,若非如此,她断不会同意扎针。
“劳烦姑姑去取些银针来。”方筱染转身对侍女说道,侍女应声而起,片刻后将银针备好递与方筱染。她接过仔细查验,确认无误后,便让太后躺下,开始施针。
起初太后还有些紧张,直到第一针毫无痛楚的刺入皮肤她才稍稍放心,接下来的几针慢慢让她放松,疼痛也开始消减。
一个时辰后太后彻底恢复,方筱染将银针拔除,太后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甚至都感觉好似年轻了几岁。
“你这丫头果然得你母亲真传,确实厉害,当年哀家患重病,御医皆束手无策,幸好你母亲来宫中为哀家医治,否则哀家怕是都活不到现在。”
“您过奖了,臣女只是略知皮毛,不及母亲十分之一。”
“那也足矣,至少能治哀家的病,日后哀家这病就交给你了,华菱,你去把哀家的令牌取来。”病情缓解,太后自是开心,她命侍女取来令牌交给了方筱染,并说:“此令牌可以让你自由出入宫中,复诊时你直接来就行。”
“多谢太后。”方筱染赶忙施礼道谢,这可是莫大的殊荣,一般人根本没那个资格,可见太后对方晓染确实满意,毕竟心疾已经困扰她多年,现在方筱染能治愈,太后自然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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