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哪里见过这阵仗,登时慌得语无伦次,“师姐,要不要带苏,苏公子去京都啊?!”
厢房里点了安神的香。
丝丝缕缕的白烟与透窗而来的夜风混在一处,仿佛一根绵延不断的绳,从这一头牵到了那一边。
谢清瞥了眼躺在被里的少年,“你也不必太过紧张。他既是因你才受此劫难,这几日还是由师妹亲自看护苏公子为好。”
“师姐,我不行。”沈年年惊讶地摇头,“我连师父的皮毛都未学到,万一延误了苏公子的病情,那岂不是极大的罪过?”
谢清从医箱里拿出一块膏药给她,“刚刚可是伤到了腰?”
她说这话时,故意声高了些。
果然,床榻上本该昏沉的少年,长睫轻轻一颤,略微侧脸。
谢清的神色登时微妙起来,刚刚她就觉得奇怪,怎得沈年年每每一靠近些,苏沐的脉搏就会突然加快。
这会却是无需再猜。
她忍住笑,一本正经道,“你伤了腰,却还能忍着疼来寻我。用师父的话说,这便是医者本能。你这般尽心负责,将苏公子交予你,我很放心。”
“况且这两日我还要去越溪堂坐诊,必不能时时呆在苏公子身侧。”
“。。。。。。师姐。”沈年年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可谢清都这么说了。她忖了忖小声道,“那我可有什么要注意的?抑或是什么要准备?”
“你别这么紧张,倒也没什么要注意的。汤药我会提前开好,你只需盯着苏公子喝下。若有什么事,派人去越溪堂寻我便是。”
沈年年一一记在心里,等送了谢清出去,她自己坐在软凳上,又命人拿来纸笔,趴在桌上写写画画。
对了,还得让月榕备好马车,万一真有什么,她直接带人去医馆。总比下人去一来一回的去请要快上许多。
她一个人嘀嘀咕咕,严肃的不行。
垂下的纱幔里,刚刚还紧闭双眼的少年郎偷偷睁开些眼缝。坐在桌前的女郎正伏案写着什么,许是夜深的缘故,乌发随意地披散下来。只用玉簪简简单单挽了个小揪揪。
苏沐默不作声的看了一会,才重新闭上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冗长,待少年郎梦醒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睡在小榻上的明书。
房中依旧奢华。
苏沐愣了片刻,好看的眉眼渐渐软和了下来,也不知他几时来的。刚想唤人,半敞的碧纱窗外,缓缓走来几个身影。
站在最前面的女郎似是没什么精神,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又用力揉了揉眼,驱散开那点子困意,方隔着屏风,低声问着小厮里间的状况。
她问得细致,小厮亦不敢敷衍。
苏沐听了一会,方开口道了谢。
他既然醒了,沈年年不好直接过去。坐在月榕搬来的软凳上,一句一句板正细致地问着他情况如何。
苏沐每答上一句,她就极为认真地命人记下,等明书惊醒,端了杯盏给说了好半天话的少年郎润口之时。
沈年年已经在嘱咐下人,“把这个送去越溪堂请师姐瞧瞧。”
“沈家主,可是我家公子有什么不妥?”明书一听这话,眼底便染了赤色含了泪,他颇为担忧地攥住苏沐的衣袖。
“那倒不是。”沈年年一滞,有些局促,“只是我并不精通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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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又一早去了越溪堂,这才想出个笨办法让人把苏公子的情况先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