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
他闪身逼近那个特殊的房间。
以最快速度割喉,同时左臂肘击打中另一个人的太阳穴,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迅速抽刀往后一甩。
一秒不到,船舱内最后两人也安静地倒地。
整个过程如同一场没有观众的,无声的舞蹈。
“咳咳……哈……”
结束掉船舱内最后一人的生命,随着精神短暂的松懈,翻腾的伤势终于压抑不住了。
感受着体内因为运动越发剧烈的疼痛,达达利亚靠着墙壁剧烈咳嗽起来。
为了不发出太大的声音,他只能用手紧紧捂住嘴,肺部像是漏气的风箱,发出短促的气音。
可是声音能压住,但往外涌的鲜血是压不住的。
气管和喉管里的铁锈味混合着向上涌,如同沸腾的蒸汽想顶开高压锅的锅盖。
达达利亚强行咽下几口鲜血,结果由于血量太多呛进了喉管,使得咳嗽更加剧烈,出血量更多了。
止不住的红色的粘稠液体顺着指缝间往外滴落。
“……真是……糟糕透了。”
他索性放下捂着嘴的手,扶着墙弯腰把血吐出来。
呕了半天,才不再有血液上涌。
此时手脚都脱力了,达达利亚只好转过身背靠着墙壁,一点点缓缓滑坐在地面上。
大脑因为失血过多感到一阵阵眩晕。
“叮铃铃——”
突然,旁边尸体身上传来了一声陌生的铃声,让他逐渐昏沉的意识重新清醒。
这是什么?
勉强支撑起身子,达达利亚有些无力地伸出沾满鲜血的手,去翻找声音的来源。
上上下下地摸索着,不知道碰到了什么,铃声停止,一个有些耳熟声音传出:
“喂,你小子怎么回事,这么久才接电话!到时间该换班了。”
这声音是甲板上的人。
所以这东西是个通讯装置。
达达利亚迅速在心中作出推测。
“还真是,一点休息的时间都不给啊……”
轻轻叹了口气,他缓缓扶着墙站了起来,踉跄着往外走去。
甲板上可没有什么掩体,只能正面战斗了。
明明嘴里抱怨着,可他的却在笑。
嘴角上扬,稚嫩的脸上有尚未干涸的血迹。头发和衣服都湿漉漉的,像是刚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魔。
身后,通讯装置里还在断断续续传出声音。
“喂喂!你倒是说话啊?可恶,你们两个不会是想独吞宝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