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可以和离,但陆砚书,不能对他视而不见。陆大人给他生命,岂是一张纸可以剥夺血缘的?”
“这,就是不孝!”
“他不孝不悌,不能做太子老师!”
“你个狗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心思!!”镇国公当场暴怒。
“无非是见我容家军功显赫,砚书三元及第,若做太子老师,将来拦了你们的道么?”
“少往砚书头上扣帽子,他是个好孩子!”镇国公气得双目通红,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早已不问世事,今儿愣是气狠了。
容澈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大踏步走到殿前,膝盖一弯,深深的跪在地上。
“陛下,臣的嫁娶,与朝臣无关,与北昭无关。此乃臣的私事!”他瞥了眼众臣,众臣纷纷移开眸子,不与其对视。
“若众位大人忌惮容家,微臣……”容澈深吸口气。
“愿辞官。”
“求陛下应允。”
容澈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所有人皆是愣愣的看着他。
许氏,打翻了手边茶盏。
眼泪哗的落下。
她紧紧捏着拳头,死死的看着容澈,不断的朝着容澈摇头。
容家老太太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将她手指掰开,瞧见指甲将掌心掐出血迹,心疼的直皱眉。
拿出干净的手绢,替她包好。
“不值得,不值得,真的不值得。”许氏低声呢喃,她从未想过,容澈要舍弃一身军功。
那是他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用命换来的官职。
她嫁给陆远泽多年,陆远泽,从未回馈她这样满满的爱意。
“值得,怎么不值得?只要澈儿愿意,一切都值得。安心……”老太太拍着许氏的手,眉宇间满是和蔼。
“胡闹!”皇帝气得脑子疼。
好好一场寿宴,竟搞的这般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