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深幽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人,像是在琢磨这个词所代表的的含义。
半天后,他以更低哑的声音问道:“她的嗓子又是怎么回事?”
“上次病人处于昏迷中,所以没有注意这方面,刚刚我已经检查过了,虽然具体原因不太清楚,但治疗起来还是不难的,等退了烧养上几天,我就先来开一个疗程的药试试效果。”
“呜…”
高烧昏迷中的人,身体忽然弹跳了下,眉头也锁得紧紧的,嘴唇开合,发出哭泣般的呜咽。
李医生看到男人立即往前连走了两步,心灵神会道:“您不用担心,这是正常反应…”
谁知这句话一出,脚步却顿住了。
“你们照顾好她,没什么意外,不要来烦我。”
说完,男人大步走开,留下一群女佣面面相觑。
李医生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对众人交代道:“等下我让人把药送过来,你们先按剂量给她喂了,然后就是正常护理流程,但要稍微注意下体温的变化,要是温度一直降不下去,就有点麻烦了…”
如遇到什么洪水猛兽般,男人头也不回地远离了房间。
但他没有回卧室休息,而是去了书房。
满满当当的工作,是殷文博给予他的初步信任,也是他之所以能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在殷家站稳地位的原因。
血缘关系,在豪门仅仅是敲门砖。
想要获得绝对的权力,必须得不遗余力地往上爬。
心神不宁地处理了半小时文件后,殷邵靠向真皮座椅,单手揉了揉太阳穴。
不得不承认,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不是个什么好方法。
叩叩。
两声敲门声,很轻,并且充满了迟疑。
他烦躁地丢开签字笔,沉声道:“进。”
“大少、少爷…慕小姐的药喂不进去,您看……”
他还是回到了那个房间。
床上的人双眼紧闭,脸颊酡红,全身隐隐打着颤。
“慕小姐,您就把药喝了吧……”
佣人想尽办法,大碗不行换小碗,小碗不行甚至换成了小壶。
可女人始终抿着嘴巴,像是在和什么抗争般,两边的腮帮咬得死死的。
“实在不行,送医院吧,打急救针。”李医生提议道,“虽然折腾了点,但…”
话还没说完,却见他们的大少爷一把夺过药壶,仰头全部喝下,把空壶往佣人怀里一扔,单膝跪上床,单手解开面具,然后钳住女人的下颌,重重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