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谁说善罢甘休了?”我看向窗外说:“目前我们谁都无法动那个凶手,你不行,我不行。”
宋南生说:“如果永远都动不了呢?”
我怕这个假设,便大声的怒斥说:“没有这个假设!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会是绝对的永远!欠下的债,迟早都要还,今天不还,明天总需要还!”土叉医才。
宋南生抓着胸口,红着眼睛同样对我吼回来说:“可我等不了这么久!徐良也等不了这么久!”
我说:“给我时间,一定要给我时间,我可以再这里和你发誓,如果我梁笙在四十五岁之前,没办法向这些一手遮天的人讨回所有一切,那我也绝对不会苟活!”
宋南生被我的话给吓到了,他眼神发愣的久久看向我。
我说:“真的,你相信我。”
宋南生绷直的身体,忽然间佝偻,他双手捂着脸,哭泣说:“我们说好离开这里的,我们说好孩子生下来后,就安心生活,我们说好,用两人的钱去三线城市买一栋小房子一起生活的,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没有了,孩子没有了,所有一切都没有了。”
他在我身边哀鸣着,这毫无生活希望的哀鸣,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都说生活是人创造的,人一旦死亡,生活也就不复存在,信念一旦倒塌,倾家荡产这样的惨状,都不值得一提。
我只能用单薄的语言安慰着他。
我送着宋南生回到家里后,便让司机送我回沈家,贾秘书似乎是想提醒我公司内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她又吞了下去,她知道,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办法管公司的事情。
我需要静一静,我一定要静一静,想想人为什么会死这样的问题。
我回到沈家后,便扔掉手上的包,脱掉脚上累人的高跟鞋,朝着楼上快速奔跑而去,我将自己锁在房间内,将窗帘全部拉上,然后缩在角落,从柜子内搜出一包烟和一只打火机,我点燃了一根烟,一根一根的抽下去,抽了多少根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烟盒内的烟越来越少,我的嘴越来越麻。
可我还在抽,边抽边流泪,抽到后面,我抬脚狠狠朝着身边的床一踹,便发狠似的砸着房间内的东西,嘴里狠毒的骂着:“我草你妈!都去死吧!”
我里面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不断有仆人在外面敲打着门,在外大叫着说:“太太!您怎么了?!太太!您开门啊!”
我没有管她们,用尽全力的砸着,砸着所有可以被我砸动的一切。
现在的自己甚至恶毒的想,既然谁都没有好日子过,那就一起死了。
砸到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满手是血,满手的玻璃,此时门被人撞开,我迷茫的看向手上的玻璃碎渣,望着那些血,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看,我侧过脸去看门口,沈柏腾正铁青着脸站在那里。
我不解的说:“为什么?我们的命就这么贱吗?做牛做马,就活该被人欺压羞辱杀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