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腾扶住我后,便轻声又保持恰到好处距离说了一句:“小心。”
他身边的袁姿错愕的看向我,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她回过神来,满脸关切的问:“还好吗?”
我死死支起虚软的身体,从沈柏腾手中收回手。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刻意忽视掉袁姿身边的男人,对袁姿笑着说:“我没事。”
我刚说完这句话,就像朝前走,袁姿忽然冲口而出一句:“等一下。”
我脚步在她声音发出来后,同一时间停下,疑惑的看向她。
袁姿看了我一眼,将手中的花束快速扔给了沈柏腾,她从包内拿出一包纸巾,她刚想递给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有些胆怯的缩了回去。隔了很久她盯着我额头上的冷汗小声说:“你擦擦吧。”
袁姿主动和递给我纸巾,这倒是让沈柏腾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脸上这丝惊讶,便恢复平静。
我望着她手中的纸巾并没有动,袁姿有些不确定了,以为我还是不肯接,她微尴尬的看向身边的沈柏腾。无声的在向他求救。
沈柏腾笑了一下,说:“擦一下吧。”
我得到他的指令,便抬起虚软的手缓缓接住了袁姿手上那包纸巾,并且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袁姿笑得落落大方说:“没什么,我只是看你现在情绪似乎有些不好。刚看完沈伯伯出来吗?”
我垂下手。将那包纸巾狠狠捏在手上,脸上却平静的说:“对,刚从病房出来。”
袁姿以为我这慌张的模样是在担心沈廷的身体,便安慰我说:“我听说沈伯伯已经被抢救过来,你别太担心了,他会好起来的。”
我勉强的笑着说:“我知道。”
袁姿还想说什么,我提前打断了她的话,快速的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说完,便快速的从他们身边经过。袁姿刚想伸出手来拉我,沈柏腾顺势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提醒说:“该走了。”
袁姿见到我脚步踉跄,她有些担心的对沈柏腾说:“你没看到她现在状态很不对劲吗?”
沈柏腾没有管袁姿的话,牵着她朝前走说:“也许现在的她需要独处。”
袁姿听到沈柏腾这句话,也只能叹息了一声,无奈的说:“好吧。”便随着沈柏腾朝前走,可她走几步每每都会时不时回头看我,直到确认我走远,她低头看到握住她手的沈柏腾,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她脸上不自觉闪过一丝窃喜,悄悄抬脸去看身边的男人时,发现他虽然在朝前走,可不知道在沉思什么事情,眉头若有所思微皱,她不敢打扰她,便任由他握着朝前走。
我出了医院后,便撑在一辆车前不断弯腰喘着气,一边喘,脑海内那些恶毒的念头又死缠着自己,我无力的低垂着脑袋在那许久,可还没等自己完全平息,我所撑住的车内传来敲窗声,我这才意识到这辆车内有人,也不管车内的主人听不听得见,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便想转身走,可刚提起脚,那辆黑色的车窗玻璃缓缓下降,出现一张脸,是许久未见的袁长明,他见我状态很不对劲,便大喊了一声梁笙,我侧身去看他,他便快速从车内推门而下,小跑到我面前,他盯着我脸担忧的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是不是病还没好?上次被人饿了这么久,现在都还没复原吗?我送你去医院好吗?”
他焦急的一连串说出了这些话,可话出来后,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泄露了什么,脸色有些怪异的住了嘴。
我并没有去追究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生病的事情,又怎么会在这里,只是抬脸问:“可以请我喝杯咖啡吗?”
袁长明听到我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大约没想到我会主动提出这请求,但他只是迟疑几秒,似乎是怕我返反悔,立马点头连说了好几个好。
他说完,便第一时间转身去开车门,我抬起像是灌铅的脚上了他的车,袁长明将车门关上后,便略带激动的吩咐司机去一家比较远的咖啡馆。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后,我问身边不断在看我的袁长明是否有烟。
他当时还没反应过来我要什么,连声说了三个有字,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口袋,他才意识到我要的是什么,便动作立马一顿,侧脸看向我询问说:“烟?”
我说:“对。”
袁长明说:“我不抽烟。”
我目光长久看着他,他看到了我眼睛内渴求,便对前面正在开车的司机问:“楠哥,你有烟吗?”
司机听到袁长明的话,立马一手掌握住方向盘,又一手从在口袋内快速摸着,他摸出一包中南海递给了袁长明。
袁长明接过后,看到烟的包装上印着一条吸烟有害健康的标语,递烟给我的动作迟疑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是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