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她才方知,嫉妒的滋味。
陆之凤敛眸问道,“柔妃那边怎么样?”
兰茹躬着身子道,
“她今日刚回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派去打探的太监回来说,她气的砸了好几个花瓶,就连午膳都没用。”
陆之凤嘴角微勾,淡淡道,
“本宫听说她在府邸时,就对陛下倾心,论对沈时鸢的恨,柔妃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兰茹点点头,
“那娘娘呢?”
陆之凤靠在贵妃椅上,美眸微敛,眉眼间却都是冰雪,
“本宫听说,柔妃派人去了青州?”
兰茹皱眉,一时没明白主子的意思,
“或许是家务事?奴婢听说谢家大公子再过几日就要和崔家嫡女大婚了。”
陆之凤挑了挑眉,慵懒的靠在榻背上,
“与谁结亲倒是和咱们没关系,不过这柔妃派人去青州,还真是耐人寻味。”
兰茹点点头,低声问道:“那咱们派人盯着点?”
陆之凤微微颔首,红唇勾起,
“沈贵妃迁宫之喜,咱们也该送些贺礼过去。”
兰茹倒是不太乐意,
“她有陛下的宠爱,什么好东西没有,还得娘娘给她送。”
话音落下,兰茹方觉自己失言,慌忙跪在地上,给了自己一巴掌,粉白的面上,立时泛起红印。
“奴婢食言,求娘娘责罚!”
陆之凤冷眸看了她一眼,面上说不出喜怒,
“罢了,你说的也是实话。”
“起来吧,去库里寻个稀罕物件,给青梧宫送过去。”
兰茹走后,贵妃榻上的陆之凤,面色愈加阴沉——
*
沈时鸢没坐轿撵,从西六宫一路走到了长年宫,路过止鸢宫时,她在门前驻足了几息,
止鸢宫已经被萧时冕下令封了起来,即便是皇后,也不能再住进去。
或许她是有一点明白萧时冕的私心的。
沈时鸢望着紧闭的大门,这座止鸢宫,埋葬了她的少时,还有最年少娇美的三年。
逃了两次,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地方,皇宫给她的感觉,总是那么的幽深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