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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森好看的凤眼里再次闪过一抹嫌弃,但很快就压下去了,为了前程,他能忍,等他站到了高处,想要美人,不过招招手的事。
心里再一次可惜,当初咋就没有碰林沐瑶呢,那样的尤物放到海城也是拔尖的存在。
“阿嚏!”
从城里回到家的林沐瑶进门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揉了揉鼻子,皱了皱眉头?,到底是谁在骂她。
原主?没仇家,她过来除了极品娘家,也没有得罪过人,所以?很有可能就是极品爹妈一家骂她。
毕竟她挣了钱没给他们,按照他们的尿性,肯定挖心挖肝得难受,肯定见?天地骂她,她一点儿也不奇怪。
她猜测得很对,林守德和黄翠花还有林大?宝和他媳妇儿,这两对夫妻边喝着?稀饭,边不住嘴地骂她。
黄翠花嘴里一边嚼着?咸菜,一边骂着?她,“贱丫头?就是贱皮子,以?前倒贴小白脸,现在又倒贴支书家,肯定是看上林守正了,林守正可是她没出五服的叔,不要脸,见?了男人走不动道。”
骂得太投入,嘴巴里嚼碎的食物颗粒随着?张张合合的嘴喷射而出,都喷到了桌子上的菜上,但桌边吃饭的一家人却像没有看见?一样。
林二宝等老妈骂了一段之后,便放下筷子鼓动,“爸、妈,你们赶紧想想办法,五丫那个贱丫头?现在可挣钱了,一天少说几十块呢,干上半年,我媳妇本就有了,我可不想打光棍了,出门别?人看我都翻白眼。”
黄翠花气地又骂了林沐瑶一通,然后便恨恨地道:“那个贱丫头?也不知道给支书灌了什么迷魂汤,全大?队的人都站她那边,我有什么办法。”
林守德气得也吃不下饭了,骂骂咧咧地道:“支书一家跟着?贱丫头?一起?挣钱,当然护着?她了,大?队其他人都巴着?支书,支书护着?她,他们当然也护着?那个贱丫头?,竟欺负老实?人。”
一大?家子人对于林沐瑶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大?把大?把地挣钱,他们却一分钱都得不到,而且他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那真是挖心挖肝得难受。
林沐瑶这边进门先收拾了一只老母鸡,然后炖上,打算喝老母鸡汤,另外?又熬了中药,然后才去收拾家里。
她打算明天就去海城找罗森,先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这一去还不清楚几天能够回来,吃的东西可以?给邻居李翠娥一家一点儿,她还要拜托她帮忙留心家里,虽然家里破破烂烂,但那也是她目前唯一的容身之所。
剩下的大?部?分吃食送给支书一家,深化一下关系。
再就是新添置的锅碗瓢盆,还有一些家具,也都放到支书家,就林守德一家的极品程度,她怕她从海城回来,家里就会被搬空了。
至于衣裳,她总共也就添了两身衣裳,一身就是买布做的那身,另外?就是身上的这套红格子翻领衬衫,加的确良直筒裤。
款式很土,但是作为一个身娇体弱又独居,还做着?买卖的女?人,穿着?打扮上低调一些好。
再就是她要去海城找罗森要钱,穿着?打扮低调普通更容易获得别?人的同情,比起?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更加能够坐实?罗森嫌贫爱富的嘴脸。
再就是存款,俗话说穷家富路,她总共也就二百来块钱,全部?带身上,到了海城后她打算看看能不能批发一批货回来卖,挣一个差价。
她把事情都安排妥当,这才推起?独轮车,往支书家里去,支书知道她的来意,担心地问:“瑶丫头?,你知道罗知青工作单位吗?”
林沐瑶摇了摇头?后,说道:“但我知道他大?学地址,也知道他爸妈家地址,如果实?在找不到,我就找公安局找公安帮忙。”
支书欣慰道:“做了两天生意,你算是历练出来了。”
林沐瑶笑了笑,“吃了一次亏,再不长?进,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李萍气地拍了她肩膀一下,“瞎说什么晦气话,快呸两下。”
然后她双手合十,“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各路神仙莫当真。”
支书瞪了她一眼,“瞎搞什么封建迷信。”
李萍胸膛一挺,“我这是宁肯信其有。”
支书甩了她一个眼刀子,这老婆子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但也没有再说她,在小辈面前,得给她留点面子。
然后他又看向林沐瑶,关心地问:“你钱凑手吗?不够,让你李奶奶给你拿点。”
李萍也紧跟着?道:“是啊,穷家富路,你不要脸皮薄,说不出口,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多?带点儿钱,也能从容些。”
王春花也劝,“瑶丫头?,别?张不开口,咱们又不是外?人。”
林沐瑶笑着?摇了摇头?,“放心,我钱还够用。”
接着?又请求支书帮她开介绍信。
支书在王春花回来说了她要去海城的事后,便去大?队部?把介绍信给开好了,他把介绍信递给她,说道:“也不清楚你需要几天,日?期你自己填吧,记得平平安安地回来,钱能要就要,要不了,咱们先不要,安全最?重要。”
林沐瑶点了点头?,认真保证道:“您放心,我会保重的。”
在支书家又说了会儿话,她才回家睡觉,明天上午九点的火车,虽然方正托人帮她买了卧铺票,但在车上哪里敢睡,也就比硬座舒服一些罢了。
第二天,林守卫还是天没亮就赶着?骡车载着?王春花和五十斤柿子过来了,顺便再把她送到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