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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杀意浮动,那是拉曼纽尔先前二十五年的生涯中从未体验过的感受,那种……想要让艾德利付出九十个家庭破碎的代价的冲动。
芬贝亚的眼中亮光荧荧,他握住谢尔登的手,“哥哥,我提供的信息可以让你们找到艾德利吗。”
他能听见拉曼纽尔对于谢尔登‘冕下’的称呼,他只能听出称呼中的尊敬,但是并不能准确地认识到这个称呼背后代表着什么。
他想要用更亲近的称呼去喊谢尔登,因为那样对方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温暖了,好像使用更亲近的称呼就可以汲取到对方的温暖。
谢尔登思量,“红色的沙石,拥有广袤空间的地下。”
他抬起头,扫视了一眼他们身处的这座坐落于巷道之中的二层矮房,“以及,拘禁芬贝亚的场所。”
“芬贝亚之前说的地下,那里一定很潮湿。”谢尔登说。
“是有湿气。”芬贝亚点点头,“但是……地下一般都很潮湿吧?”
谢尔登摇摇头,“我说的潮湿,不是空气中的湿度,而是咿浓哪河的湿度。”
他扬起了手,将自己的衣袖展现在拉曼纽尔和芬贝亚的眼前,“我先前在伊浓娜河里入过水,衣服干了之后上面浮起一片片青蓝色的碎点。”
果然,如同谢尔登所说,白色的轻装上仍留有青蓝色。
拉曼纽尔记起来他们因为躲避豺狼而入水的经历,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要就此死去,他不禁心头有些谄谄,想要举起自己的衣服也看看谢尔登所说的青蓝色。
举起之后却望了个空,望着自己干净的衣服,他才想起来自己换过了衣服,又掩饰着把自己的手缩回去。
“他们一定没有心情给芬贝亚洗漱,”谢尔登指向另一旁芬贝亚换下的衣服,凶徒又怎么会给阶下囚洗漱呢。
“我在芬贝亚染血的衣服上,勉强辩清了一些青蓝色。”
“那些孩子被关在咿浓哪河附近的地下?”拉曼纽尔尝试性地做了总结,得到谢尔登赞赏的目光,他的胸膛不禁更加骄傲地挺直。
“再加上艾德利的控制欲,以及拘禁芬贝亚的此处,那地下的空间一定就是处于中心城的咿浓哪河河畔。”谢尔登补充着说道。
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笃定,“现在就要看哪里拥有红色的沙石了。”
“红砂?”
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汤得到消息之后急匆匆地赶来这所谢尔登身处的小屋,在门外他能听到谢尔登的声音,就下意识说着。
“汤。”谢尔登望见了汤,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是的,冕下,汤来了。”汤微微低头,进行恭敬地拜见礼仪。
再然后他跨步进了小屋,“红色的沙石,我听艾德利说过。”
“艾德利他需要很多很多红砂,并且将红砂当成是珍贵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