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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的大家不会再次步入绝望了吧。”
他的嘴角露出轻松的笑容。
另一边。
谢尔登再次睁眼,他依然站立在巴威雅城内湖泊旁长廊的阴影之下,远眺之间可以隐约瞥见湖对岸劳作的众人。
“总感觉……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啊。”谢尔登将手搭在栏杆上,夹带着水汽的微风扑面,吹开了额间的碎发。
此时的他目之所及不是红色淋漓的鲜血,耳之所闻也不是绝望死亡的哀嚎。
湛蓝的双目映入清澈的湖水,“实在是太好了。”
安宁与祥和环绕在谢尔登的身周。
“冕下。”
此时,驻兵小跑过来,打破了宁和的气氛,“城外出现了一队不明人士。”
“城外?”沉浸在自己心绪之中的谢尔登被这道声音唤回,他挑眉重复了一遍。
“是的。”驻兵描述道,“是在南面的城门,他们有老有幼,还有伤员,看起来风尘仆仆,不像是西麦尔的逃兵。”
从南面而来,这样的描述……
对谢尔登来讲,他刚刚才看见过玛佩地区的众人,如今听到如此熟悉的描述自然也不会茫然。
谢尔登松开了搭上的栏杆,一转身就问:“他们被放进来了?”
“没有。”驻兵毫不犹豫地摇头,“没有冕下和西恩大人的手令,谁也不敢把城门打开。”
前些日子才和西麦尔打完仗,大家的身上还遗留着战争中的紧绷情绪,而秩序也在众人的心头被再三强调。
“干得漂亮。”谢尔登拍了拍驻兵的肩膀,手上还比出了一个大拇指,毫不收敛地夸赞道。
驻兵脸上一热还打算说些什么,但是再一睁眼自己的眼前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人的身影,慌乱之感瞬间涌上心头,下意识地就呼喊出声。
“冕下?”
说走就走的谢尔登已经从驻兵的身边走开了一大段距离,听见驻兵的呼喊他就回过头,看着呆站在那里的驻兵,‘嗯?’了一声。
“傻立在那里做什么,我得去南城门看看。”
驻兵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跑过去跟在谢尔登的身后。
他低着头十分守规矩地离着谢尔登两三步,脑子里却还是犹如一团乱麻。
刚刚是错觉吗,总感觉看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好像是……血液染红了冕下的白衣。
南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