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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斗篷的每处都被鲜血所染红,烫金的暗纹亮出血光。
谢尔登又一次将青铜实心的鹰杖抬起,眼睛却望向门外的地方,那里还有黑鼠源源不断地靠近,它们的交流效率很低,至少现在它们还以为城镇里的活人都聚集在这间屋子里。
这样下去……实在是太磨蹭了。
之前那天被黑鼠袭击的晚上,是因为非特一直在屋内被好好地保护起来,可是现在却是他们在大街上奔跑。
迟早会被黑鼠群所发现的。
再说了……
手中沁出的汗水没入袖腕,谢尔登握紧了手中的鹰杖。
想要毫发无伤地战斗到天明,一个人还是太困难了。
正在沉思之间,谢尔登的动作仍旧凌厉,因为飞扑而来的黑鼠而不断地变化着自己的方位。
在又一次的翻身之下,谢尔登撞上了一个矮木桶,长长的杖身在挥舞之间更是将那木罐上的盖子掀飞,那盖子啪叽的一声砸在远处的黑鼠身上,将那一部分的黑鼠砸的爬不出来。
于此同时,随着木桶没了盖子的遮掩,一股浓烈的辛辣味同时飘荡在屋中。
这是——
谢尔登手上动作不停,但是脑中思路千回百转。
是酒,一整桶烈酒。
谢尔登正好正面面对上屋前那遗留着燃烧痕迹的光溜木棍。
原先心中稍稍的浮躁也变得安定下来。
谢尔登脚下微转,整个人就从黑鼠横扑的包围圈之中转移开来,离那整桶的烈酒离了有一段距离。
这点距离足够让谢尔登不会沾上烈酒的味道,但是伸长的鹰杖足够横扫下烈酒的酒桶。
下一刻。
青铜制成的长条法杖疾然向烈酒酒桶飞去,使用着高昂而起的鹰头较钝的一面,在不击穿酒桶的情况之下,顺利将它横扫而出。
借助横扫的力道,酒桶直直地向屋外飞去,飞行的轨迹上荡出一道酒水的痕迹,最终落在黑鼠群中啪的一声摔裂。
在鹰杖横扫酒桶的同时,谢尔登的手中动作依然不停,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直准备在身上的火折子,一拨开竹制的细小筒身,就径直向着酒桶洒落酒水的地方一丢。
那被拨去筒盖的火折子内还燃着点点火苗,被顺风的抛掷而迅速燃起微的火焰。
它打在半空之中翻滚着,最后火焰朝下直直地落在那被洒出的烈酒浇湿的黑鼠身上。
谢尔登脚步连连后退,将自己与酒水下洒的区域距离尽可能的拉大。
此时,“呲”的一声微响。
没等那声轻响完全响透,一个眨眼之间,那火折上的微火在下一刻燃起熊熊的烈火,火焰灼烧的噼里啪啦声不断,皮毛烧焦的气味也铺天盖地而来。
只是瞬间的功夫,那暴起的火焰便顺着那酒水倾洒的轨迹飞速向外燃出,最终蜿蜒燃烧到酒桶碎裂的地方,自下而上的爆燃而起,在屋外的地域窜成冲天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