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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这就是她回到了这里的代价……?这个世界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应该着眼于自己的未来,应该就此切割与提瓦特大陆那边的连接?
不行,绝对不可以!
鼠标滑落到榻榻米上,焦虑的心情导致她的天生隐疾再度复发,五条凛蜷缩在了床铺旁边,她抬手,想去拿起桌上的药物去服下,暂时缓解一下自己的状态,却因为脱力,导致药瓶打翻到了更远的地方。
疼,很疼,身体真的很疼。
虽然早就知道这是“回来”需要付出的代价,可是五条凛的泪水此刻簌簌的落下——真正钝疼的其实是她意识到可能再也无法与大家重逢的内心,她回来的实在是太过仓促,甚至还未来得及好好地告上一场别。
……已经,没有办法再次见面了么?
就在这个时候,五条凛忽然听到了自己房间的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响,她也察觉到了明晰的不加掩饰的恶意,她刚想要警惕地爬起来,却被一块打湿的白布掩住了口鼻,整个人也随之瘫软了下来。
……
再睁开眼时,身边烛火摇曳,空气污浊,四周密不透风……她用自己的六眼简单地打量环顾,发现这里至少已经掩上了七八九层的【帐】。
五条凛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自己在哪里。
御三家之中,似乎每一个家族都会有一处存放强力咒具,甚至是羁押咒灵的地方,只是叫法会略微不同,禅院家那边喊做忌库,五条家叫成密室罢了。
上一世,那群人要挟自己识相一点,快些交出六眼之时,似乎就是畏惧被五条悟发现,因此做贼心虚,特意挑选的这种地方。
这里笼罩着层层叠叠的【帐】,再加上被关押封禁在最底层的咒灵们交叠混杂的咒力,确实足够蒙蔽一个还算年轻的六眼。
五条凛活动了一下双手,意识到自己正被束缚在椅子上。
她仰起头,在摇晃着的烛火中,又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有老家主的脸,有那些家族长老的脸,他们无一例外,正在集体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评判物体一般地看着她。
事实上,五条凛已经太久没有见过这种表情了,因为在后期,哥哥他正式地成长起来以后,整个五条家里他就是说一他们不敢二的存在。
好怀念啊,这种嫌弃自己活得太长,所以上赶着来找她麻烦等着找打的这群人。
五条凛只是像看到笨蛋了一般,噗的笑了出来。
如此这不带掩饰的嘲笑,自然足矣让方才憋着长篇大论,就等着开口训诫她的整个五条家族人们,全部都黑了脸。
尤其是察觉到自己的权威被冒犯了的那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