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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阳:“始祖更不敢当,毕竟有笔墨纸砚,随时有人画画,我们只不过是先走一步。”
淳于越:“先走一步已很了不起,我今日来跟唐君辩一些问题。”
辩?
唐启阳想到以前去临淄看到的稷下学宫情况,许多人为一点问题辩得天昏地暗,微笑说:“请说。”
淳于越:“唐君可否觉得秦律太严苛?肉刑过于残暴?”
唐启阳和徐兰不意外淳于越会问这个问题,山东六国有处士横议这回事,读书人可纵论时政,他们觉得这些人绝大多数是空谈,没什么实际作用。
唐启阳当然知道肉刑残忍,只是修改律法需要时间,脸上依然挂着微笑说:“秦律是有些严苛,只是只要守法,便不会触犯律法,不会被肉刑。”
淳于越继续问:“肉刑手段残忍,唐君不觉得过于残暴?“
唐启阳已说守法便不会被肉刑,听淳于越继续问心里反感,反问他:“淳于先生,以前齐国的贵族地主常用计将黔首的土地变成自家的,黔首也变成他们的奴隶,淳于先生不觉得那些人吃人不吐骨头吗?淳于先生可曾批判他们?还是淳于先生觉得黔首身份低贱,土地被设计没了,人也变成奴隶无所谓?儒家的仁是什么?”
淳于越出身好,家里有良田奴隶,要不然也没有条件专心于学问,有时间有精力和人辩论,他当然知道有些贵族地主用计将黔首的土地变成自家的,黔首也变成他们的奴隶,只是习以为常,被唐启阳挑明和问儒家的仁脸色变了变。
平时能言善辩的他找不到反驳的话。
徐兰开口:“秦律是严苛,但黔首起码不会轻易被人设计走土地,人变成奴隶。”
这人不能成为扶苏的老师。
第82章态度变
唐启阳和徐兰一直觉得他们做为几千年文明的受益人,他们没有资格评判这个时代的人所主张的思想。
只是齐国是儒家文化最浓厚的地方,主张仁义礼智信,却是贵族地主最富有,奴隶最多的地方。
这不是讽刺吗?
加上淳于越不看原来齐国的情况,一来就批判秦律严苛,肉刑残暴。
敢情是乌鸦不知道自己身上黑,说和做是两回事。
这令他们不满,于是他们说话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