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南宫厌生一直不立太子,也没有孩子,那么,这偌大的江山早晚是要拱手让人的。
两个男子结合在一起,有违阴阳调和之道,是绝无可能延续子嗣的。
与其把筹码都压在没用的,看起来就活不长久的南宫琓身上,他们还不如直接押注在那些,还有可能被过继的宗室子弟身上。
本来,要论起血缘关系以及亲疏远近,那些个宗室子弟,全都是不能和南宫琓相提并论的。
可谁让南宫琓实在是没有任何眼力见呢?
但凡南宫琓聪明一些,那些宗室子弟都不可能有被过继的可能。
蠢,实在是蠢啊。
皇位在前,有什么矛盾是放不下的呢?
难道那所谓的面子,所谓的傲骨,能比皇位更重要吗?
实在是不中用啊。
南宫厌生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底下狼狈的南宫琓,心里一点情绪都没有,甚至感觉到了一丝无聊。
与其在这里听这些没有营养的废话,还不如回去和祁潇竹一起喝茶。
正当南宫厌生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抬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已经沉默了许多天的恶人格再一次拿到了身体的掌控权。
善人格:“?”
“你不是对这些破事不感兴趣吗?怎么今天突然有兴致想来处理了?”
这样无聊的事,恶人格倒是难得参与。
在这之前,恶人格的处理方式都很简单,直接拖下去斩首就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自然也就不可能再聒噪了。
恶人格却并没有回答善人格的意思,反而起身走到了南宫琓身前。
而原本还在不断宣泄着自己情绪的南宫琓,此刻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一刻,南宫琓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害怕。
他似乎没有想象的那般,对死亡毫不畏惧。
起码现在,南宫琓那下意识的退缩和畏惧已经出卖了他。
越是身居高位,怀揣野心的人就越是害怕死亡。
死亡意味着他们不再可能实现自己的野心。
这对他们来说,是比死亡还要无法接受的事。
南宫厌生厌恶的垂眸,随即抬手掐住了南宫琓的脖颈。
强烈的窒息感以及濒临死亡的恐惧让南宫琓下意识地拼命挣扎着。
他还不想死。
至少,不是现在。
南宫厌生不紧不慢的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在南宫琓即将要窒息而死的前一刻,南宫厌生忽的松开了手。
一旁的常公公见状,立刻送上了净手的手帕。
他服侍了南宫厌生这么多年,自然清楚南宫厌生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