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咸阳还在燃烧。
陈平心情就如同这火焰在跳动,他发现自己苦苦等待数年,终于可以发挥自己的作用了,秦二世是值得辅佐的对象,他不仅仅有巨大的潜力,其性格阴阳兼具刚柔并济,可以说处于项羽与刘邦之间,能够驾驭属下,能让属下发挥能力。
这是秦二世给陈平的一次考验。
陈平决定要做的漂亮一点。
“范老前辈在吗?”
陈平直接来到范增住处,一个中年人迎面走上来,中年人典型的儒生打扮,当见到来着居然是陈平的时候,立刻没有好脸色,满脸不屑地训斥起来。
“你还来这里干什么?”
“范老前辈都说了不欢迎你这种人!”
“你还不快滚?否则我就要叫人赶你走了!”
这儒生叫韩生,饱读诗书气节高尚,刚正不阿,不畏权贵,敢于鸣不平,是范增极器重的门客,而韩生对范增的博学也十分佩服,他明明知道陈平的可怕,却依然毫不畏惧对他撂狠话。
陈平没有理会儒生,只是大声地喊道:“项王如今又大麻烦,范老前辈真不念旧情,眼睁睁看着项王泥潭深陷吗?”
韩生正准备大怒。
屋里传来几声咳嗽。
一个苍老声音传来:“让他进来吧!”
陈平看着韩生,嘴角挂起一丝微笑,更准确的说,是危险的笑,他伸出手在韩生肩膀拍了拍,然后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走进范增的小屋。
檀香袅袅,绕梁而起。
“你这无信无义无耻之辈!居然还有脸来见我?”
老人灰袍布鞋,盘坐在一个草铺,苍白的头发披散开,他看起来比平时憔悴,一根九节仗插在身边,当感觉到陈平走进来,范增缓缓地睁开眼睛,虽然已经是七十岁高龄,但是范增眼睛却清澈如泉,深不见底,透着寒意,仿佛能看穿一切。
哪怕是陈平这等人物,他也必须小心翼翼,避免被对方给彻底看透,他十分谦卑对范增拱手:“鸿门宴并非陈平不愿意再次出售,只是已经失去最好的机会,若公然出手刺杀沛公,非但项王会震怒,张良、樊哙等人都不会放过晚辈,恐怕晚辈性命不保啊。”
“你我身为谋臣,既然效忠项王,当以项王利益为先,凡是谋求自保,我看你的心思根本没有在项王这里吧。”
“前辈何出此言?若陈平真的不忠不义,今日也不会来拜访前辈!”
“哼,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要紧事!”
“两件事情。”陈平说道:“第一件事情,我们是阻止项王分封章邯三人,三人虽然威胁不大,但终究是个麻烦。至于第二件事情则与沛公有关,沛公如此难以对付,主要原因是有一个张良,只要我们能够想办法将张良弄走,沛公还会像现在这样难以对付吗?”
这件事情正是范增最近所想
他没有想到陈平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范增脸色稍微缓和些许:“说说你的想法。”
“分封之事,前辈亲自出马,本来最为合适,可惜前辈在鸿门宴有些小误会,以项王的脾气没这么容易消气。我看韩生,素有口碑,有勇有谋,忠义双全,可堪此任。”
儒生韩生听到这句话。
他微微一愣旋即露出振奋之色
他做范增门客已经有数年,早就想为范增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