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一念,白冰,徐慧,穆凡,刘格格,宋香萍,神话,甜心都围坐在一起。
白冰见最紧张的就是宋香萍,她便最先提问了她:宋香萍,你知道你身体上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宋香萍支支吾吾的:我,我不知道啊,我,我没什么问题啊。
看到她眼神游离不定,双手紧张的扣着膝盖,白冰觉得她的紧张十分奇怪,想着先安慰一下她:你一直待在星月小店,我知道你没有被丧尸感染。但,我想知道的是,你有没有过其他感染经历。例如,曾经被注射过什么不明液体?
宋香萍依旧不安,拼命摇头:我不记得,没有。
神话的声音无情的响起:宋女士,请你想清楚,隐瞒事实,对谁都没有好处。
宋香萍触电一般站起来,整个人都因为被神话揭穿谎言而颤抖。
她确实说谎了。
白冰的问题,是她不想提起,不愿提起,不想面对的。
可这些人,显然是不好糊弄过去的。
看到那么好脾气的神话都板起脸,白冰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
之前,白冰认为,宋香萍的不安和紧张,是源于她怕大家认为她会变异,会把她当成丧尸处理掉。
所以她不敢承认自己有问题。
但现在,神话指宋香萍在说谎,那就意味着,宋香萍紧张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她清楚自己的情况,没有对自己说实话。
徐慧扔出一句很有效果的问话:你总不会不记得你因为什么被送到董卓生的房间吧?
宋香萍立刻耷拉下脑袋,可依旧不肯开口。
角落里的刘格格却开口了:我有被注射过。
人们把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刘格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一个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那里的光线很暗,却能让她安心。
她的声音也很稳:末日前,我是一家跆拳道俱乐部的会员,那家跆拳道的老板为了稳固我们几个大额消费者,经常找各种借口送我们一些礼物,请我们吃饭。我这个人很随性,既然大家都去,那我也凑热闹跟着去。那天,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包厢里的气氛就开始飘忽不定,后来,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刘格格说到这儿,轻叹一声:如果那天,我没有去就好了。我感觉到脖子很疼,人也清醒了很多,看着老板手里长长的针管,我用力推开他,质问他在做什么。我清楚的记得,他是我们这里唯一一个没有喝醉的人,他那么清醒又阴沉的对我说,只要我不离开他的俱乐部,他保证我不会有事。
刘格格很清晰的讲述着:那之后的一周里,我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疼,就像有一种东西在骨髓里流窜,所到之处,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剜割。
徐慧红了眼眶,原来,女儿承受着那么大的痛苦,她这个做母亲的,居然毫不知情:我的小贝,当时夜里哭闹着说身上疼,我都不知道会那么疼,我只会对她说,睡着了就好了。那样痛苦,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宋香萍蹲在地上,抱紧自己,眼里都是变态的忍耐。
痛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