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的那样?什么样?”
王守建问。
在来滇江的路上,王守建就把陈玉秀可能出事的事情告诉了天保,还说这件事他会解决,让天保不要担心,天保很听话地点点头。
“我也听说她惹事了,但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打电话关机,去她工作的地方也找不到人!”王守建说。
“王师傅,来,里面说。”牛伯把王守建拉到里屋,用很低的声音说:“我听说玉秀在外面犯了大事,有人说她卖淫,还有人说她卖毒品,这可是要掉脑袋的。这是真的吗?她为啥干这种事?”
“牛师傅,如果是这样的事我们可别乱传,有警察呢!我再去找人问问。不过,别人说的都不要信,我相信玉秀是个好姑娘!”王守建说。
牛伯是一个精精瘦瘦的,皮肤有些蜡黄的人,他穿着朴素的布衣和胶鞋。
“王师傅,你受伤了?伤得重不?”这时牛伯才发现王守建拄着拐杖,右脚裹着厚厚纱布。
“没事儿,已经好了很多!”有关王守建的事迹并没有传到滇江,所以牛伯并不知道。
王守建现在腿上的骨头还没有完全恢复,走路还有些费力。
“是的,是的,我也相信玉秀是个好姑娘,希望公安查清她的案子,早日还她清白。”
牛伯说玉明目前还是挺好的,只是胡家老俩口身体不好,疾病缠身。
王守建从包里拿出三千块钱来递给牛伯。
“王师傅,不用这么多,玉秀前几个月有多打了钱过来,我只垫了一点。”牛伯说:“大概两千元,我只收两千。”
王守建也没有多说,直接把钱放在他的手里,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又请他帮忙找了一辆牛车,再购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他就带着天保去了陈玉秀家。
牛伯也明白了王守建握手是对他的感激。
陈玉秀有好长时间没有打钱来,但每个月他都会拿自己的钱给玉明他们送去。
陈玉明看到王守建他们来了异常地高兴,胡氏夫妻也十分意外,看到儿子的精神状态比以前好了许多,他们欣慰极了。
天保看到父母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
王守建见胡氏夫妇的脸色不好,他帮他们把了把脉,心中一惊:这两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于是他说道:“大哥大嫂,这次我是来接你们的,我希望天保和你们一起住,方便照顾。”
“不了不了,王师傅。”胡老爹婉言谢绝说:“我们呀在这山里住惯了,出去还不习惯呢!王师傅,如果有可能,你把玉明带走吧。”
“不,胡阿爸,我不走,我姐说了让我留下来照顾你们。”陈玉明说。
陈玉明还告诉王守建,他母亲前些年给他说了一门亲事,对方的智力有些小问题。
“小问题?”王守建问:“什么样的小问题?”
“王叔,我也不知道。我妈说,我都这样了不能对别人挑三拣四的。”陈玉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
胡阿爸说:“王师傅,那个女孩子就是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好了以后脑子就不好使了。玉明阿妈考虑到玉明的腿脚不利索,要找个满意的不太可能,她又怕断了陈家的香火,也只能……”
王守建一听就明白了,那个女孩子应该精神上有什么问题!
“那可不行。”王守建反对道:“这可是一辈子的事。而且,如果玉明和那女孩子成了亲,他们的生活来源在哪里?以后生下来的孩子是不是正常的?这其中有太多的隐患,这门亲事不行!”
“可是王师傅,那是玉明阿妈订下的。”胡老爹说。
“不行,玉明,你听王叔的,这门亲不能结。不然的话既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你将来的孩子。你以后的亲事王叔给你解决。”
陈玉明看了一眼胡老爹,低下了头不说话。
“玉明,你听我爸爸的话嘛,他说的是正确的。”王天保拉着陈玉明的手说。他见陈玉明低头不语还以为他生王守建的气呢!
正说话间,门外有人在喊:“玉明,玉明!”
王守建向门口望去,只见从外面走进两个人来。
一个是年纪五十岁的男人,黑脸膛,干瘦干瘦的,卷着裤管,穿着解放牌黄胶鞋,迎着下午的太阳,满头的汗如雨下。
另外一个是个女子,身材瘦弱,皮包骨头的,穿着一件花衬衫,一条灰布裤子,脚上一双凉鞋,头发有些凌乱,还沾着几根青草。
“何大叔。”陈玉明见到那男人赶忙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