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昭闻言,这才长舒一口气。
真是不容易啊!让这个女人对自己敞开心扉,怎么就那么难?
萧祁昭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正色道:“顾家女在湖边故意引本宫去救……”
他突然一顿,脑海中瞬间闪过当时的情景。那时,他一听到被带走的人是杜筠婉,心中便慌乱无比,才会一时失察、自乱阵脚。可如今,真当着杜筠婉的面说起这些时,他的耳根子竟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他微微清了清嗓子,连忙转了话题,接着道:“你是说,顾家女是大哥的人,王钰姝也和大哥串通一气,今夜这个局,就是故意要将本宫灌醉,而后捉奸。”
“表面上看,似乎是这样。”杜筠婉同样神情认真,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嘴巴喃喃道。
“何意?”萧祁昭挑眉。
什么叫“表面上看”,他当然也有猜测。他知道大哥是个心思缜密的,也知道他肯定计划好了成功会得到什么,那失败的话也一定会有相应的对策。
“臣女……”杜筠婉突然禁了口,似乎在怕什么,又似乎是在斟酌这话该怎么说,她想了想,还是正色道:“臣女目光短浅,只能看到表面正在发生的。”
她在害怕,他似乎有这样的感觉。
“那你为何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来救本宫?”萧祁昭紧紧盯着杜筠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
他的心中迫切地想要听到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回答,那个或许能让他感到温暖和欣慰的答案。
“太子殿下是储君,臣女尽心辅佐储君,是臣女、乃至整个杜氏应尽的本分。”杜筠婉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脱口而出。
她的语气坚定,神色郑重,仿佛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她一心只为表“忠心”,只为赢得一个此刻能赶紧脱身的机会,并且最好是,能别再绣那个大氅。
然而,这一本正经的回答,却让萧祁昭始料未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望。
呵!她怎么也不说,是想得到本宫青睐了?他在心中暗自苦笑。
难道在她的心中,救他仅仅是出于责任和义务,而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吗?
她的甜言蜜语哪去了?萧祁昭满心疑惑和不解。
她的回答,他很不满。
这时,寂静的殿门缓缓打开,发出轻微的声响。杜筠婉闻声侧眸望去,便看到小粟米跟在长空的身后,低垂着脑袋,恭顺地候在门前。
“殿下,人和东西均已带到,如何处置?”长空双手稳稳地端着大氅和那个装着西域丝线的木盒子,躬身向萧祁昭问道。
萧祁昭本想让粟米进来陪着她的主子杜筠婉,可就在他转眼的功夫,就见那跪在地上的杜筠婉眸光闪闪,一脸兴奋的模样。她的眼中似乎只有那个小婢女,她都不看他一眼!
可他方才还在生气呢!她这般无视他,让他心中的不满更甚。
“把东西拿过来,人……带下去。”萧祁昭沉着脸,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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