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顺欣赏完安休甫下棋,再欣赏安休甫打球。
这三天,每天都在欣赏安休甫干这两样事。
刀法不差,下棋不差,打篮球也是鹤立鸡群。
但沈青宣却是第一次观察安休甫这么久,今天从中午见面到现在,她都没有离开过。
她还是隐匿行踪,她很乐意自己母亲跟前的叛徒继续来送死,来给安休甫喂刀。
在篮球场外看了一小会儿安休甫打篮球,眉头一直皱着就没舒展开。
她看的篮球比赛也不少,有人打球只看球不看人;有人打球跟种地一样卖力;有人打球从来不传球;有人打球跟和所有人有仇一样,不拼技术,就靠着后背撞;有人打球是在球场耍帅,从来不防守。。。。。
什么样的打球风格她都见过,但今天看到安休甫打球了。
这种打球风格,她第一次见,但这种风格,跟安休甫这个人的性格看着很匹配,打球速度不算快,但运球流畅且随意,球拍的很高,球时不时从胯下过去,动作行云流水,让人感觉打的很舒展。
球场上其他人都很卖力,可是这个卖力到了安休甫跟前,除了犯规,贴身上去用胸口撞,根本没法防守,安休甫左转身,右转身,左手运球,右手运球都一样的流畅。
传球时机把握,还是抢板的意识也很强。
突破,投球,球场上那些人都会鼓掌。
沈青宣看了半个小时,转身离开了。
她不想继续观察安休甫,也不想了解安休甫这个人。
她是花痴,她只想流于表面,任何人只要盯着看,都能发现优点,安休甫也一样。
王和顺却一直在篮球场边看,没了肉身的桎梏,他不会累,也不会觉的自己老,他开始羡慕安休甫这个人了,这个安休甫几乎活成他希望活成的那样。
做事不拖泥带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学什么像什么。。。。。
下棋俩小时,打球打到天黑,小区球场里都是一群成家立业的男人,打过球,一群人又聚拢一起散烟聊天。
这一群老男人,扯的都是一些在他听来,没啥意思的废话。
说自己年轻时候打球多厉害,扯自己大学时候怎么逃课,安休甫竟然能坐在那里听的津津有味,这又让王和顺感悟了一次人生,原来融入一个群体,倾听也是一个特长!
五六人在篮球场聊到七点半,其他几个人回家吃饭去了。
篮球场就剩下浑身酒气的敖洪兰、毛二伟还有恩特。
恩特在一个防疫站工作,干一天休一天,这是跟恩特第二次见面,也是第二次打球。
三个人拿着矿泉水在篮球场边上洗手,准备一会儿一起吃晚饭。
王和顺发现沈青宣不在了,准备溜回魂瓮里待着。
他是一个聪明人,安休甫更是聪明人里面的聪明人,他不会把安休甫的话当耳旁风的。
王和顺刚出篮球场,突然被一道金光射中。
王和顺尖叫一个字,“别。。。。。”
人就消失不见了。
篮球场外,一个中年人把一个袋子的口子绑住,转身交给旁边一个年轻人,
“拿着,等晚上回去,在好好拷问一番。”
。。。。。。。。
沈青宣在小区外站着,双手插兜,在停车场来回踱着步。
天黑了许久,她都没有注意到。
一辆车进了停车场,大灯照在她身上,她才停下脚步,双目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