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边站着的是焦素贤。
焦素贤,“也是,外套脱了给我!”
安休甫从摩托下来,把外套脱下,朝着摩托座位一扔,
“那你去替我要吧,我回城里等你。”
说完取了一根烟,转身就朝着来时方向走。
焦素贤盯着摩托车看看,拿起外套穿上,启动摩托,歪歪扭扭骑行一段后,渐渐平稳。
安休甫走出去一段,回头看向下坡路方向越来越小的黑点,有些凌乱了。
人性大概都如此,在乎的人,才会给人最大的情绪波动。
明宿观门口,他发火是因为焦素贤没有一点反抗的血性。
至于焦素贤帮助马彩彩和祁雨松抽他的血,让他身体虚弱,他根本不在乎;
欺骗他说免除那八千万,这也无足轻重;
他混迹修道圈子一年,一个道理早就通透:人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也有身不由己的之时,这些情况下都不能考验人性。
舍己救人要是正确,那被救人的是不是太自私?谁能用自己的命,献祭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现在生气,不是因为一件外套。
停车是以为焦素贤也要给他什么法器防身,或者交代他什么话,没想到焦素贤是要跟着他去沙疙瘩村。
王和顺提到的第二点,连马彩彩都不敢违背,焦素贤怎么有胆子离开宁绪市区,跑来这里?
敢半道等他,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死无对证。他死了,焦素贤就没有来过。
可是焦素贤一个人真的去沙疙瘩村了,他就有些懵了。
一步三回头,继续朝着宁绪走。
他不信焦素贤真的敢去,他像是跟谁较劲,徒步沿着公路走了半小时,他不走了。
他败了,他猜女人的心思从来没有靠谱过一次。
烟头扔掉,双目出现了白光,他抬头朝着天穹看去,天穹上星辰晃动。
随着星辰晃动,地下站着的安休甫也融入了星辰,星辰停止晃动时候,安休甫已经站在一辆挂车的车厢里。
挂车一个小时后,从一辆摩托车侧面开过去,安休甫趴在车槽边沿,打了一个流氓哨。
摩托车一阵乱晃,险些从马路外骑出去。
安休甫笑着缩回车厢里。
焦素贤真的要去沙疙瘩村,这是真的虎啊。
挂车在两个小时后,接近沙疙瘩村。
司机突然发现挡风玻璃被雾气包裹,急忙减速,同时打开雾灯。
安休甫趁机跳下车,步行朝着村子走去。
沙疙瘩村山坡下,一头毛驴拴在一棵枯树上,毛驴跟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安休甫对着毛驴,“啊,啊啊,啊啊”
学了好几声驴叫,毛驴转身屁股朝他,甩甩尾巴,继续装雕塑。
安休甫歪头,“村长,不给面子啊。”
说完安休甫就朝着坡上走去。
走了几步,看到村长穿着一身灰白色的睡衣,蹲在坡道边的电线杆下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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