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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一直很好奇,那伤是怎么来的。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因为她。
“那个时候,他其实对你也没什么印象。”薄佩云知道得要多一些,“他也不会多提这件事。”
“大概两年后,祁野要提干部的时候,突然被除名遣返。”
“那会儿,正好是祁家出事的时候,他二哥四哥偷工减料,导致祁家背了人命。”
“祁野也受到牵连,撤掉身份,被召回国接受调查。还挺可惜的,本来他可以成为那里最年轻的军官。”
阮倾雪说不出话。
这些事情,近乎颠覆了她对祁野所有的认知。
她忽然间能够明白,为什么祁野摘了眼镜,眼睛里会藏着尖锐的攻击性和野性。
他现在身上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遮掩掉他的过去,遮掩掉他的本性。
被迫接受他父亲的安排,变成一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商人。
她觉得他和表面上看起来不一样的时候,实际上都是他在她面前不加掩饰的时候。
所以他当时回国之后,手段才会那么狠,那么不留情面。
他其实恨他们,恨那些毁了他未来的人。
他用正当手段,也毁了他们。
薄佩云看阮倾雪还在愣神,拍了拍阮倾雪的手,“不过也过去很多年了,从某种程度上讲,他现在肯定比过去要安定,没那么危险。”
“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不用下去了,他们不会介意的。”
阮倾雪看着薄佩云离开。
又在原地坐了很久,她心绪始终无法安宁。
心跳声隆隆作响。
她听到屋外大家各自回到房间时,才摸出手机问祁野在哪个房间。
祁野没告诉她,地方不合适。
这毕竟是她妈妈家。
阮倾雪怎么也问不到。
平时也不见祁野这么有原则。
但她可以去问阿姨。
凌晨12点,夜深人静时,阮倾雪抱着枕头给祁野发消息说她在门口。
祁野不得不给小祖宗开门,站在门口看阮倾雪进来。
“怎么了?”
阮倾雪不太确定从前的事祁野愿意提起,于是找了个合理的借口,“我睡不着。”
她在飞机上睡了一天,还有时差,确实睡不着。
祁野看着她把枕头扔在床上,自己挑了个合适的位置钻了进去,然后靠在床头看他。
视线相触时,阮倾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给我讲故事。”
祁野眉梢微扬。
他走到床边,距离缩短,阮倾雪就感觉到他身上带着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