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拿过的钱,有的进入楼市,已经置办成舒适的别墅或者一线城市的房产,想要一下子脱手也没有那么容易;有的已经进入了股市,持有粤州一些和他们关系密切大企业的股票;有的已经润出去,成为了离岸资金。
这些钱要回收过来,非常困难。
戈贤还道:“我再退一步来假设。
就算我们把所有这些钱,全部上缴,组织上看到数额如此巨大的款子,还能放过我们吗?”滕斌道:“要是我们表态已经跟着熊书记,他会不会替我们挑担子?”滕斌还是抱着缴械投降、安然无事的希望。
戈贤却道:“滕书记,在这个事情上,不要太幼稚啊!首先,熊旗是那种你跟着他,他就能不计前嫌的人吗?其次,我们涉及的利益这么大,他敢替我们挑胆子吗?不要忘记,华京正在动员席卷全国的反腐风暴,华京纪委有方娅那个疯女人,熊书记会因为我们愿意跟他,就答应保全我们吗?这种可能性有多大?”普静首先摇头:“可能性不大,应该说很小!”她的很多钱,已经输送给了在米国读书的儿子,目前由她的亲妹妹在打理,持有了米国的房产、硅谷公司股票、还换成了不少的金条,而且还有很多已经花了。
要是让她全部吐出来,她就会负债累累,儿子就得回国,由她撑起来的家族富贵,也要宣告破产。
她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她又说:“就算往好了说,这次熊书记答应保我们,可是我们的全部把柄都在他的手里。
他什么时候想要收拾我们,都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一旦上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还不把我们给献出去?空出的位置,他再提携一些人,那些人还不对他感恩戴德?熊书记又何乐而不为?要是,换做你们是熊书记,会怎么做?”“没错,我同意普部长所说的!”康慨也道,“这个时候向熊旗靠拢,把自己的问题都交出去,那就等于把自己的命交到了人家的手上!我们自己到了这个级别,难道还不知道,人性是可以信任的吗?绝对不可以!这么做,等于是自绝后路!”戈贤看着滕斌:“滕书记,你听到了吗?普部长、康书记说的话,才是理智的!我们不能将自己的命门,交到别人的手上。”
滕斌问道:“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贾峰高副书记已经被调到华京,之前东草谢子强、崔庭剑等一大批人被抓,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是在一步步蚕食我们吗?而且,贾书记被调到华京政协之后,纪委会不会对他开刀?这也是一个未知数啊!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好的办法?能阻止情况继续恶化?之前,戈省长认识了江右涂家的人,那是好事情。
可最近,连江右涂家的公子涂广良,也进去了。
江右涂家风雨如晦、岌岌可危啊!我们还能找谁帮助我们?!大家倒是说说看,要是还有强大的背景,我毫无疑问跟着大家一起啊!”会客厅中,顿时死一般的寂静,目前,谁也没有那么大的靠山和来头,帮助他们解决问题!这时候,戈贤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在这安静的氛围之中,这手机的声音就显得相当的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