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菜市口,已被四面八方涌来的人潮,堵得水泄不通。
“老李头,你看,刑台上跪在中间那个就是成国公朱纯臣,听说他不仅是大贪官,还是个卖国贼。”
精神小伙话音刚落,还不及老李头搭话,旁边就有人插话道:
“可不是么,我听说呀,这大贪官卖国贼家里抄出的金银,可比咱们大明国库里的钱还多呢!”
“呸……这上面跪着的都是大贪官,没一个好东西。”
精神小伙和老李头根本搭不上话,话头就被其他人给接走。
“你们都还不知道吧!我可听说这些贪官都是当今陛下手提大刀,亲自揪出来的,真想不到咱们大明的皇帝陛下如此神勇。”
“那可不,咱们的皇帝陛下不仅神勇能抓贪官卖国贼,还爱民如子呢!”
“前两天城门口的皇榜你们看到没?皇帝陛下不仅免了全国百姓的田税,还昭告天下,只要大明在一天就永不向种田的百姓加赋。”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咱们大明能有这样的皇帝陛下,当真是咱们百姓之福呀!”
刑场外的围观百姓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
与百姓仅一道人墙之隔的朱纯臣、张凤翼、闵洪学、杨嗣昌、陈新甲等三十一位贪官却是面如死灰被绑缚手脚跪在刑台上。
且每人身后都立着一个头扎红筹,肩扛九环大刀的彪悍刽子手,摆出一副行刑在即的样子。
距离刑台不远的监斩台上,方正化坐在靠椅上仰头看了看天,随而对身旁的骆养性说道:
“骆指挥使,咱家看这时辰也差不多了,该行刑了。”
闻言,骆养性只是抬头看了看天,对方正化的话却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起身一脸阴郁的走向刑台。
方正化瞥了一眼骆养性,出于好奇,便也起身跟了上去。
方正化一直跟着骆养性来到朱纯臣跟前。
只见骆养性突然出手捏住朱纯臣下颌,硬生生把朱纯臣低着的头给掰了起来。
“老东西,本座宽宏大量,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到底给了温体仁那几个老狗多少贿赂?”
骆养性话语说的狠厉,朱纯臣却是不为所动,始终闭着双眼,连看都不看骆养性一眼。
朱纯臣的举动,无疑是惹毛了宽宏大量的骆养性,于是他的嘴牙子就被宽宏大量硬生生给捏出了血。
“说……”
骆养性手上不停加力,目光灼灼的盯着朱纯臣吐出一个字。
可不管骆养性再怎么使劲朱纯臣都像吃了闭门羹一样,不仅不说话连眼皮都不动一下。
这种漠视的态度,无疑是在羞辱宽宏大量骆养性,结果朱纯臣就收到了宽宏大量那和拳头一样大的耳光。
朱纯臣挨了这一下,牙都飞了好几颗。
“老东西,不说是吧,很好,那待会儿本座就让你知道知道何为恐惧。”
骆养性咬牙切齿的说道,显然是被朱纯臣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