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堪回头怒视,却发现开口之人是一个身着绿袍的小官,怒意忽然就没了。
陈堪一般不会对着身份地位比自己低太多的人发怒。
等等!
不太对劲,陈堪回过头看了好几眼,确认自己还在一群公卿之中,那么这个绿袍官儿哪来的?
整个朝堂上面,除了都察院那群烦人精,应该没有绿袍官儿吧?
而都察院的位置靠角落,也不会有人跑到六部官员的队伍之中。
陈堪脸上有些好奇。
他就是几年没上朝而已,怎么大明的朝会已经陌生到他不太熟悉了?
“你是?”
陈堪刚刚好奇的问出声来,龙椅之上忽然传来朱棣不耐烦的声音:“靖海侯何在?”
陈堪一愣,只得迈步上前,拱手道:“臣在!”
见陈堪终于应声,朱棣的脸色更黑了一点,不耐烦的问道:“詹事府一众属官集体弹劾你随意篡改大学堂课程一事,你有何话说?”
“嗯?”
陈堪一愣,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他就睡这么一会儿,就被弹劾了?
什么情况?
“侯爷,本官认为,你随意篡改我詹事府的课程安排,就是在画蛇添足。”
解缙的声音传进陈堪的耳朵,陈堪这才发现自己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偏过头去,陈堪总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随即下意识的问道:“解学士准备打我吗?”
解缙:“?”
大眼对上小眼,陈堪忍不住脸皮一抽。
“算了,看在你姓解不姓夏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对着解缙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陈堪抬起头,对着朱棣拱手道:“回陛下,臣并未篡改过大学堂的课程,只是稍微修改了一下两位皇孙的课程时间而已。”
“哦!”
朱棣哦了一声,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的解缙便立即拱手道:“陛下明鉴,
靖海侯如今虽就任詹事府詹事一职,但从未去大学堂给学子们上过课,对于詹事府一干流程也不甚了解”
“解学士此话有失偏颇。”
陈堪不耐烦的打断了解缙的屁话,他今天是来打人的,不是来和解缙吵架的,他可没兴趣和解缙纠缠下去。
解缙眉头一皱,怒视陈堪问道:“侯爷此言何意?”
陈堪没有理会他的屁话,而是看着朱棣问道:“陛下,两位皇孙早在永乐二年便拜入臣的门下受教,敢问陛下,臣怎么教导弟子,难道还要詹事府同意才行吗?”
此言一出,朱棣还未开口,解缙便怒道:“靖海侯,你这是强词夺理。”
陈堪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单手摁在仪刀上,凑近解缙的耳边小声威胁道:“解学士,差不多就得了,今天咱们可都是给太子殿下出气来的,内讧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