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堪早早的醒了过来。
借着烛光,他看了看被窝里蜷缩着的小家伙,摸了一下她的小脸蛋。
随即满脸不舍的将小肉团子轻轻放进了还在熟睡中的常宁怀中。
在常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便转身出了房间。
随着年关将近,北方的风雪也是越发的大了。
寒冷的北风吹在脸上生疼,犹如一柄柄利刃划过脸颊。
在两个侍女的伺候下洗漱完毕,换上许久未曾穿过的铠甲,望着铜镜之中英姿勃发的青年,陈堪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不知不觉,来到大明已经这么久了。
他也从方孝孺羽翼之下的一只雏鸟长成了能够搏击长空的雄鹰。
时间很快,又很慢。
许多事情恍如昨日。
他的老对手们化为了昨日烟尘。
傅瑜,朱济熺,佛子,唐仙儿,刘福通,袁容,李让,陈瑛
一个又一个名字自陈堪的心间划过,许多人陈堪已经记不清他们的长相了。
但陈堪能走到今天,少不了他们的功劳。
而现在,陈堪又要去迎战新的对手了。
侍女为陈堪带上头盔,悬上佩剑,不由得出声赞叹道:“英姿勃发,历史上的美周郎,只怕也不过如此吧?”
对于侍女的赞美,陈堪全盘收下了。
在两个侍女眼冒星光的注视下,全副武装的陈堪大步流星的走出中庭。
前院,两百甲士肃然而立,静静的等待着那个带领他们创造了无数传奇的主帅。
蜀中水淹东佛子,云南计杀白莲教,五城兵马司锄奸,起火海于草原。
一桩桩,一件件,皆有他们参与。
这么多年以,他们与陈堪早已融为一体。
这一次,也不例外。
南洋蕞尔小国,胆敢冒犯天威。
草原他们去得,大海他们也去得!
陈堪的身影自黑暗中浮现,甲士们注视着这位年轻的过分的统帅,双眼已被战意充斥。
只需要一声令下,他们便能撕碎所有敌人。
“出发!”
陈堪没有说什么鼓舞人心的话,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侯府中门大开,雪夜之中,马蹄溅起飞雪。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时,铁骑已至涿州。
这一次,陈堪不打算坐船,而是选择顺着运河旁的官道一路南下。
坐船自然是舒服的,但现在陈堪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