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陈堪竟然罕见的没有发怒,朱瞻基脸上的警惕之色更浓。
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位老师不讲理起来那是真的不讲理。
但陈堪就像是没有看见他脸上的警惕之色,只是吃了些东西,便放下筷子起身回了后院。
陈堪已经知道了李瑈之死是谁的手笔了。
毕竟知道李瑈在北京这个事情的人,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
而南京那边,早在朝鲜使臣还在辽东的时候,陈堪就已经切断了通往南京的所有渠道,所以这件事情也不会是锦衣卫的手笔。
唯一知情的朱棣,自己也去过信了,信上表明了自己会处理好一切,所以他就更不可能对李瑈动手了。
那么,剩下的人里面,不是朱瞻基,那就只能是常宁了。
而朱瞻基在他面前一向不敢撒谎,也没有撒谎的必要,所以陈堪才没有深究下去。
老婆做的事情,他肯定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啊。
难不成他还要对自己的女人口诛笔伐吗?
开什么玩笑!
回到后院,常宁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吃饭,见陈堪推门进来,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随后问道:“你都知道了?”
南京之事
“知道什么了?”
陈堪语气轻松的反问了一句。
常宁一愣,随后低声道:“是妾身找人弄死了李瑈。”
陈堪点点头:“知道了!”
他在前院与朱瞻基交谈的声音许多人都听到了,所以他不意外常宁会和他摊牌。
“那您不怪妾身吗?”
常宁抬起头,满脸探究的看着陈堪。
陈堪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我夫人是大明的公主殿下,李瑈能死在你手中是他的荣幸不是吗?”
听到陈堪这不讲道理的话,常宁顿时转怨为笑:“妾身还以为您会责怪妾身手腕狠毒给您丢脸呢。”
“怎么会,一个李瑈而已,死就死了,为夫就是个杀人犯,杀人犯的夫人怎么可能是小白花呢,就是沉船这一招在这个时代有点过时了,下次杀人之前可以再多动动脑子。”
陈堪脚步轻快的走到常宁身旁,见她吃剩了一半的鸡腿,毫不嫌弃的拿起来嗦掉上面的肉。
常宁道:“妾身只是个妇道人家,哪里知道那么多的阴谋算计。”
陈堪将骨头吐进垃圾桶,随后笑道:“无妨,方胥会去善后,没有人能挑出你什么错处,为夫杀的人已经够多了,不在乎再多背上一条人命。”
说完,陈堪伸了个懒腰,随后问道:“为夫打算去一趟南京,你去不去?”
闻言,常宁沉思片刻,随即点点头:“北方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回南京避避寒也好,什么时候出发?”
“再等等吧,为夫需要确定一些事情。”
听见陈堪这么说,常宁也没有多问,吃完了东西,让人收拾完房间里的残局,便自顾自的出了门。
明日侯府要大宴宾客,她这个主母自然要去准备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