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这两人,一人是他的心腹爱将,一人是他未来女婿。
不罚说不过去,真要大惩他又舍不得。
“你们……!”
重重的叹了口气,朱棣强忍怒火道:“每人罚俸半年以示惩戒,回去以后约束好你们的部下,赶紧滚!”
头疼
挨了朱棣一顿臭骂,还被罚俸半年,两人皆是一脸郁闷之色。
不过也仅仅是郁闷了一下。
毕竟,若非朱棣关键时候给两人送来了台阶,今天这个事情还真不好收场。
说不得两人就要各自带人火拼一场。
出了洪武门,二人互相憎恨的对视一眼便分道扬镳。
陈堪一路打马朝着安仁药坊狂奔而去。
安仁药坊之外,姚弛与柳二七带了不少人将整个药坊团团围住。
已经接完骨的许远躺在药坊的病床之上,脸色苍白,面带忧色。
他听说石稳带人去前军都督府为他讨公道时,当时就觉得天塌了。
后来又听说陈堪赶了过去,这才心下稍松。
得知陈堪与隆平侯张信双双被陛下叫去皇宫,心里顿时又紧张起来。
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
隆平侯下手极有分寸,打断了他的双腿,但并未伤他的经脉,估计也是不想和陈堪完全撕破脸皮。
但骨头断了就是断了,许远除了在心里暗骂石稳蠢货之外,唯一能做的,只有静静的待在药坊等消息。
“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啊。”
自语了一声,许远对着身旁伺候的校尉问道:“大人还没有出宫吗?”
那校尉摇摇头道:“没有。”
许远皱起眉头,心里再次将石稳骂了个狗血淋头。
本来是自己一方站着道理的事情,被石稳这么一搅和,主动一下子化为被动。
虽然石稳是去为自己出头,但是这种行为在许远看来,无疑是愚蠢至极的。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许远似乎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人怎么样?”
“回大人,大夫说,已经无碍了。”
果然,下一秒,房门上的帘子便被掀开,柳二七与姚弛簇拥着一个年轻人走进了病房。
“大人!”
许远想要起身相迎,无奈腿上一阵剧痛传来,险些将他疼晕过去。
见许远脸上的忧色,陈堪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快步来到窗前,宽慰道:“都已经解决了,你安心养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