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钻石装点了整片天空,无限的深邃吞下了一切光线,但闪烁的光芒依旧挂满了黑幕。深邃与璀璨,似乎永远会对峙又相融下去。
但在这虚无的浮萍中,信浓压着望不透的黑暗侧卧着,静谧的气质环绕着她,知性恬静的脸庞安睡了。几根银灰色发丝飘荡,与周身的星河交相辉映。
九条蓬松的狐尾平铺在身边,平日里不安分的尾尖尖,此刻也如信浓此刻一样,安稳典雅。宽大的巫女服一丝不苟,像是有个强迫症精心整理过,抚平一切褶皱。
“呼。。。。。。”像是睡醒的呓语,从信浓口中发出,九个尾尖尖微微上翘,“该醒了么。。。。。。”
明明是大梦初醒的姿态,但信浓的这句话里,却说不出的清冷,让人听了有醒脑的触动。同时,随着信浓说完,这片空间的“风”好像突然大了。
发丝飘洒,巫女服的衣角翻动,星空中的光点像摇曳的烛火。但信浓纹丝不动的身躯,这时有了起伏,就像是什么重物离开,让她终于得以呼吸通畅了一样。
只不过,这“重物”所压的,可不止这片星空,漆黑中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一种只有信浓能分辨的东西开始弥漫,是命运丝线的味道啊。
下一秒,信浓侧躺的身躯一僵,尾尖尖不由自主地翘起舞动。光洁雪白的额头上,一点红晕的纹路产生,一抹银光从身体深处扩散而出。
霎时,“风”又小了,但小了的只有信浓躺的这一块地。钴蓝色的眼眸,随着消失的压力,在空间中亮起,又很快合上。
“请放心,主上很好。。。。。。那么,吾要醒了。。。。。。”
隐隐约约的压力触感,渐渐模糊,“风”也变得含糊不清。隔着眼皮,感觉一点光芒放大,只是一瞬就笼罩了双眼。
紧接着,触觉嗅觉听觉像是复苏似的。笑声由遥远到附近,皮肤感受到暖意,还有身下的颠簸感,统统都回来了。
“指~挥~官~赤城心口突然好痛,需要亲爱的看一看。。。。。。”
“加贺把人给我拉走!体检报告没问题的别捣乱!”
“唉呀,不小心扭到脚了,亲爱的帮人家看看嘛~害。。。。。。大家没有意见吧~指挥官去房间帮赤城揉揉好不好,我房间里的水龙头能流出热水哦~哎呀!”
“说话就说话,别上手!嘶,这脑壳是越来越硬了,一会再收拾你。。。。。。喀琅施塔得别敲了!它没坏,下次你能不能先看看开关!圣地亚哥别跑了,不打针!契卡洛夫帮我按住她!”
信浓微微颤抖的眼皮,轻轻睁开一条缝,朦胧的画面逐渐清晰。单调的墙与天花板,这里是指挥官舰上的研究室,闲不下来的江姜正给众女做战后检查,只是有点不顺利?
赤城抱着狐头,埋在加贺怀里假哭,但实际上碎碎念一些“危险语录”。揉着她头的加贺,脸上一会心疼和无奈,一会嫌弃和不忍。
契卡洛夫抓着圣地亚哥的胳膊,金坷拉嚷嚷着指挥官骗人,她没病,不打针!一旁的喀琅施塔得尴尬地挠头,对着体型扫描仪左瞅瞅右摸摸,最后还是阿芙乐尔帮忙打开开关。
还有一堆白毛金毛扎堆,最中央的是一脸似乎没睡醒的企业。在听到贝法温声细语地说,自己的“小零食”被充公做早餐后,没吃早餐的企业顿时一激灵,不可置信地看着贝法。
“什么?要打针!仆、仆从!这这不是真的吧,事先说好,本王、本王才不怕打针,只是。。。。。。只是本王觉得还有事,体检一会再唔。。。。。。光辉!威尔士!你们放开本王!哇哇。。。。。。”
看着伊丽莎白,像一只被命运揪住后颈的小仓鼠,哇哇大哭,拼命挣扎。拿着试管和酒精的独角兽和天后,小脸不知所措。
幸好威尔士光辉她们靠谱,没有让两个帮忙的乖孩子为难。在傻白一声声哭腔地“叛徒”中,威尔士微笑接过采血器,然后伊丽莎白的大喊大叫戛然而止。
而此刻,江姜收拾完圣地亚哥就顺势盯上了契卡洛夫。。。。。。的舰装。
在“我就看一看”,“借我摸一下就行”,“我真的只拿仪器扫一下”等语言艺术后,连带着喀琅施塔得的舰装,两副舰装就躺在了实验台上。
江姜无视企业那深闺怨妇般的视线,忽悠着契卡洛夫,与自己对瑟瑟发抖的舰装蝎和舰装狼,举起了各种各样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