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姬淡一本正经的开说,姜周还真是一本正经地跟他讨论了。
“最绝望想死不该是司老爷子决定睁只眼闭只眼的那刻吗?”
哀默大于心死。
司老爷子该是何鸢的后盾,可就因为所谓的家族颜面非但将丑闻压下,还为了平稳利益任由悲剧发生。所以姜周认为,在司老爷子决定让何鸢沦为父子俩玩物的那一刻,才是何鸢最绝望的时候。
但不管是姬淡所讲,还是姜周所分析的,一旦恶灵真在那个空间,那司野面对那种场面时势必是种伤害,虽然他极力表明自己跟司家没关系,而司家人的死活他也不在乎。
真不在乎吗?
哪怕是情感迟钝的姜周都能从司野紧皱的眉头里看出端倪来。
但很快程斩给出了不同意见。
“恶灵只会去找最具体的时刻和事件,你们分析的这是持续的一种状态。”
说得很文绉绉的,但姜周和姬淡大抵都明白了。
“像是姬淡提到的,虽说也能作为具体时刻来参考,但从严格意义上说并非是何鸢力量最薄弱的时候。”
那还能有什么时刻?
还得是具体事件?
四人沉默。
少许,司野猛地抬眼来看程斩。
而程斩眼里也有瞬间的恍悟。
两人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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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司家时,司家上下都放着哀乐,整个宅子都笼罩在悲凉之中,到处都是白花和挽联。
这一天还掉着雨点,不大,淅淅沥沥的惹人烦。
天际的阴云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司家老宅的大门敞着,来来往往的都是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
何鸢的葬礼。
如果不是因为花丁老徐的话,司野对这一段的记忆近乎是模糊的。之前每每想起何鸢的葬礼,就只是雾蒙蒙阴冷冷。
现在再回来司野发现,确实是跟记忆里的感觉一样,到处都是冰冷潮湿。
老宅子冷。
心也冷。
姜周和姬淡都不大确定,看着眼前吊唁的身影匆匆而往,姜周说,“何鸢的死不是一种解脱吗,能是最绝望的时候?”
“对于何鸢来说死确实是解脱,可也是绝望积累到尽头的时候。”程斩轻声说。
司野于雨中没动,静静注视着老宅主厅的方向。
程斩一伸手,一把黑伞从无到有,撑起。
“要不要进去看看?”程斩轻声问。
这个时候的他们就算是进去吊唁旁人也看不到,所以也算是个好机会。
司野僵在没动,脸色不大好看。
良久后他说,“我不想。”他抿了抿唇,又补充道,“我说过了,我跟何鸢的感情不深。”
程斩闻言没多说别的。
“不是要抓恶灵吗?在这吗?”司野言归正传,但实际上也是转移了话题。
程斩反问了他,“你不是也能感应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