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魄说白了就是那么零星一点能量,浑浑噩噩的也实属正常,不像是完整的生魂在过奈何桥之前都记得生前的事。
司野想了想叹气,蹲身下来,与何鸢面对面。
可哪怕是这么近了,何鸢看着还是月朦胧鸟朦胧的,真就是选对了地方钻进这蝴蝶屋来了,要是悠荡在外面他都怕一阵风能把她给吹散了。
“还记得自己的经历吗?”司野问她。
何鸢一脸悲伤的,“我记得我从自己的身体里离开,飘荡了一段时间,具体是多长时间我没记忆了,直到我葬礼那天,还下着雨……”
那天她漂浮在半空,看着那些个陌生脸孔来参加自己的葬礼,与此同时也看见了小司野。
“那时候不知怎的我就感觉到了危险。”何鸢说。
危险将至,她觉得那危险是冲着她和小司野来的。可没等她去找小司野,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股子力量给吸住了似的,一时间无法动弹。
那一刻何鸢感到了空前的恐慌,她甚至都能听见四周有痛哭哀嚎声,铺天盖地而来。
她就拼命挣扎,等自己能动弹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哪里不对劲了。
魂识凝聚不了,整个人都虚弱得很。
后来她就踉踉跄跄地躲回了自己的房间,但有好几次还是能感觉到那股子黑暗力量。
并且她还能听见有什么人在喊她。
喊她的那个声音她总觉得耳熟,等悄悄去看惊愕发现,喊她的人竟是她自己。
可那个自己竟让她感到恐慌,她赶忙躲了起来。
就这样一抹能量极弱的散魄东躲西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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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终于让她找到了安全的寄身之所。
“就是这里。”何鸢环顾四周,“我寄身在蝴蝶身上,总算安定下来了。”
司野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你是说,你来了这里后才没被那个力量追?”
何鸢点头,“是,这里很安全。”
“为什么?”
这下倒是问住了何鸢,摇头。
她也不清楚怎么就偏偏这里安全了呢,司家其他地方都有被那股力量缠上的危险。
司野起了身环顾四周,程斩见状打算上前,那边何鸢吓得往后蹭了好远。司野见状朝着程斩做了个禁止上前的手势,走向他。
程斩站在原地问他情况。
他将何鸢的说法一一转给程斩听,最后不解,“就一个蝴蝶屋而已,恶灵是怕蝴蝶?”
怕蝴蝶的说法不成立。
蝴蝶能有什么攻击力,对于恶灵来说,蝴蝶就跟一粒尘埃没什么区别。
程斩想了想问司野,这蝴蝶屋是什么时候有的。
这个问题司野虽说回答不上,但之前听老徐的魂魄还有后来的小白提到过,一鬼一人的说辞倒是大差不差的。话说这个玻璃屋很早就有了,是老宅规划了花园后顺便就建的玻璃屋。
最初就跟旁边的温室功能一样,是为了培养珍奇植被的,供老宅的人欣赏,后来老徐觉得培育些漂亮蝴蝶也挺好的,这才有了现在的蝴蝶屋。
“我对这里的记忆也还是老徐提醒我的。”司野说。
当时老徐说自己咬了他一口,司野的记忆才又是打开了一点点。
何鸢葬礼当天下了挺大的雨,老徐拉着他是来了一处类似温室的小屋,就在花园里。那个小屋不是别的地方,就是这处蝴蝶屋。
他就是在蝴蝶屋里咬了老徐一口。
这是他对这里的唯一记忆了。
至于有什么特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