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某只熊孩子的声音,刃微微侧头,混沌的意识被拉回了一丝,刃手中的支离也因此偏离了半毫米,破出一道血线来。
被支离架住脖子的太宰治面不改色,甚至还悠闲的伸手打了个招呼。
“小朋友,又见面了。”
贝尔摩德觉得自己眼前发黑的次数有点多,这位太宰先生未免也太会作死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位刃先生不对劲,为什么非要去招惹他。
安室透则是疯狂的在给突然闯进来的穹使眼色,明晃晃的传达出一个意思,快想办法啊!
这位刃先生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杀意明白的传递出一个意思,谁靠近他谁死!
比如,刚刚进来的琴酒已经在后悔了,明智的选择了跟贝尔摩德还有安室透一起玩起了木头人不许动的游戏。
关于造成这种情况的具体原因,则是需要时间倒回更早一点之前。
失血过多让太宰治的脚下多了几分虚浮,不过好在他很快适应了这种情况,毕竟经验丰富嘛。
他走至刃的面前:“很高兴见到你。”
刃好整以暇,“哦,你眼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太宰歪了歪脑袋,瞳色暗了下来:“没办法,这大概就是同类相斥”
“……不,你病的可比我重多了。”
打个比方,就是他还有蛛丝拽着不至于掉落,最迷茫的时期已经度过,偶尔还能感到日光照落在身上让他产生了那么一丝期待。
而这个人早就被深渊的泥土深埋,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可能了。
刃低声笑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多了几分癫狂,“同类……”
真是可笑,只有他无法到达彼岸,这算什么同类。
像是感到的对方的痛苦,鸢色的眸中第一次闪烁出怜悯,一个问题脱口而出,“你为什么还活着?”
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无边的苦难,这样的人,比他更需要解脱。
气氛肉眼可见的不对劲起来,贝尔摩德跟安室透对视一眼,纵有千份预案,唯独这个场景跳脱出了常理。
她咬了咬呀,“太宰先生,这样的玩笑可不……”
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刃眼中的血色更盛,“我为什么还活着……”
这个问题他曾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也曾向别人寻求过答案!!!
“那要来试试杀了我吗。”刃张开双手,身体的要害一览无余,癫狂的情绪开始将大脑充斥,眼中
有猩红闪烁,“我很期待!”
“好啊。”
一把小巧的手术刀自袖口滑落,锋利的刀口划过要害,平整的切面开始有血珠渗出,像是一条血色的珍珠链装点着脖颈,紧接着,他亲眼看到了伤口处传来奇异的蠕动。
本该溅射而出的血液停止了,太宰治伸出了手,人间失格轻触着伤口。
也就是在这一瞬,太宰治明白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