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连忙把外衣脱下来披在舒舒身上,三人抱着相互顷刻间泪流满面。
接了守备消息匆匆从家里赶来的秦文:……头大!天了噜,这几个人怕是能把天哭崩!
将一群各抒己见:
“大公子,他们一家都是良民,可不能这样白白受欺负!”
“大公子,他们可惨了,一巴掌牙没了两颗!这可是在战场上拼命的中郎将的未婚妻啊!”
“大公子,必须把打人的人揪出来狠狠惩治!”
将百姓驱离公堂,大公子给了个眼色,守备和其他衙役识趣退下。
除了季家三口和大公子,没人知晓最后如何解决的,泡过冰冷雪水的望舒毫无意外地过上了寻医问药的苦日子。
“还没好?”
聚贤堂。刚刚接获前方胜利战报的大将军开怀大笑不过一刻,不过是问了句季家那女儿如何,便被大儿子泼了一盆冷水。
“大将军,这季家女儿受个风都能缠绵病榻一个月。儿子今天让娘子去探病,确实病中,季夫人称夜里受噩梦惊扰,有巨掌从天而降,脸侧时常有痛感。”
秦文这个月派夫人探了四次病,前方战报一封一封,他后方探病一次接着一次。
无他,秦修远又立了功。率骑兵一百,千里奔袭,火烧大辽后方,断其粮草,除了累死十匹马,不费一兵一将功成身退。
在东西两侧联合作战,又迎面单刀对上对方怪胎神将,两人你来我往交手两柱香,终是以秦修远刺伤神将获得胜利,这可是和这位天生巨将交手大半年来,第一次是对方伤退!
士气大震,带头连追五百里,杀得敌方十之不存七八,刀剑饱饮鲜血,荡响雪山。
如此惨败,使得负责在西侧进攻的大氏国随之闻风丧胆,丢盔弃甲,二弟取得了一次大胜。
这一次秦修远的功劳有目共睹,而偏偏遥城又出了这摊子事。
“不是在装病?”大将军不虞,不过泡了下雪化的水,都一个月了,还没好?!!
“大将军,儿子派府里的禅师前去摸了脉。脉案已出:脉相轻浮,心肺孱弱,积寒极深,多为不孕之身,早夭之相。”
禅师佛医两修,一直是负责府里主子安康的医师,在西北享有盛名。
秦文没有隐瞒,如他初次听闻一般,大将军想了想那个有些骄纵敢于冒险的姑娘,脸上有淡淡的不忍。
“那倒是可惜了。”这脉相对一个姑娘家而言,实在过于残忍。
身为一位刚满两岁堪堪会学会走路女儿的父亲,秦文旁敲侧击过季家父母,这无底线纵容的背后,恐怕是隐隐约约的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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