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是这么说,她是不是真能做到就不确定了。
在将来吴钧又同她冷战等着她先开口的时候,在将来吴钧又随意的叫她而不够宠爱的时候,甚至,当吴钧对着她唱《大花轿》的时候,她真能不在意?不去比较?而如果她产生了怨念,他们的婚姻又要变成什么样子?
他们是一路磨合过来的婚姻,从最初的条件合适,到后来彼此认同。
是经历了事情,放下了计较,然后成为了别人都羡慕的夫妻。
可如果她放不下呢?
如果她一直就计较呢?
特别是,又有一个李泽庭。
她再不想去想,这位大佬在她生命中的比例也越来越重。
大礼堂献唱,生病照顾
再不想去比较,可是对照就那么鲜明。
唱歌也就罢了,可以说是年轻人的浪漫,她是过日子的,可以不去想这些其实也不可能不想的,她如果不想,那一次也不会病了,就算受凉,也不至于烧成那样。
更何况照顾更是实实在在的,她虽然病的糊涂,也知道自己是一直被哄着的。
从来,没有人这么哄过她。
她的母亲没有,吴钧,也没有。
她同吴钧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当然是生过病的。但成年人,生病最大的休息无非也就是请假,其他的还能怎么样?
吴钧叮嘱她一下吃药吃点清淡的也就是了。
一次她被大象传染,大象没什么事,她却一个喉咙都起了疱疹,别说说话了,呼吸都觉得疼,也不过是自己去看病打针。
大家都是这样,吴钧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只是,很多事情也真的不能比。
更不要说其他那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了。
天气不好的时候一定有人接送,她喜欢吃的东西列在全公司的菜单上,连打个雪仗,都在前面替她挡着雪球
她又不是傻的,只是不敢去想。
不想还能骗骗自己,想的话,是再骗不了的。
而经历了这些的她,又怎么能够将来不计较的同吴钧生活、磨合?
其实是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不太可能了,也许她能再同别人磨合好,却再不能同吴钧了。
但她不愿意接受这一点,因为那意味着她的大象可能不会再有了。
其实她也知道,大象很难再有。
她经历过一次完整的生育,非常清楚一点点不一样,生出来的就不再是那个孩子,但她总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总是自欺欺人的觉得,只要她还和吴钧结婚,就还能生出大象。想的最极端的时候甚至想,大象出生,她就和吴钧离婚,也省的将来成为一对怨偶。
只是那,显然是不负责任的。
这些她都知道,甚至知道放弃可能是对自己最好的。
但她又实在放不下。
她这一生,被迫的、主动的放弃过很多东西,却有两样,始终是放不下的。
一个是对文字的喜爱,一个,就是大象。
对文字的喜爱是刻在骨子里的,对大象是刻在生命里的。
如果真需要的话,文字也不是不能舍弃,大象却是怎么也丢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