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炸弹当手表戴手上?”他的表情一时间异常复杂。
鹿见春名:“下次送你一个。”
“谢谢,”江户川柯南的语气十分真诚,“我不要。”
“你怎么这么见外呢?”鹿见春名十分遗憾,“我都知道你是工藤新一了,这关系怎么也不一般吧,收个礼物也没什么。”
“这种礼物谁敢要啊!”江户川柯南嘴角一抽,“送炸弹那明明就是恐吓和威胁。”
虽然嘴上在闲聊,但两人手上拆弹的工作都没停下。
许久没有动静的炸弹突然发出了尖锐的滴滴声,液晶屏上原本还剩几十秒的倒数瞬间跳到了3。
“……糟了。”
江户川柯南深吸了一口气。
*
竞马场内,日本德比的比赛刚刚开始时。
骑手们骑着赛马走进阀门之中。随着倒计时,关上的闸门瞬间打开,伴随着观众的欢呼声,所有赛马都从阀门内飞驰而出。
上崎政彦戴着棒球帽和口罩,只在帽檐下露出一双倒三角形的眼睛。那双眼睛的眼白极多,黑色的瞳仁细小,单眼睛就能看出不好惹的凶相。
他插在棒球服外套的口袋中的手动了动,指间握着一个方形的控制器,拇指按在红色的圆形按钮上。
观众席上突然爆发出热烈地欢呼声,上崎政彦下意识地看向比赛进行中的马场。
在经过弯道最后的直道上,一匹马从最外侧开始加速,进行反超,硬是从倒数的位置开始一路反超,直接冲到了前三名的位置。
看着那匹赛马飞驰反超的身影,上崎政彦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当年的神鹰与这匹赛马如出一辙,都是擅长在最后一个直道上进行加速反超的马。
十年前的时候,他也是在这个东京竞马场观看的那场G2赛事每日王冠。
上崎政彦最喜欢的赛马毫无疑问是神鹰——他迷恋那种从最底层逆袭至最顶峰、反败为胜的滋味。
但在那场、那场他压下了一切的每日王冠中,神鹰输给了无声铃鹿。从比赛的一开始,无声铃鹿就领跑在最前方,哪怕是最后那个直道加速,神鹰也没能追上一往无前的无声铃鹿。
无声铃鹿第一个冲线的瞬间,上崎政彦清楚地记得场馆中爆发的欢呼声,所有人都在为无声铃鹿又一次的胜利而欢呼,只有上崎政彦在那一刻觉得世界变成了灰白。
整个东京竞马场之中,只有他失魂落魄,被欢呼的观众裹挟其中,那些笑声和欢呼声化作利刃刺入他的耳膜,上崎政彦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他将一切都压在这场比赛之中,所有也失去了一切。
上崎政彦是个赌徒,他不止赌马,其他赌博同样也沾。赌马的失败让他一无所有,在别的赌场之中还欠着一大笔钱。走投无路之下,他抢了钱,还失手杀了人——接着就被十年前还是搜查一课警官的毛利小五郎逮捕了。
这十年来,上崎政彦一直在策划。他想报复逮捕他的毛利小五郎,同样也憎恨让他输了比赛的无声铃鹿……和没能赢的、让他感到耻辱的神鹰。
以及这个在他人生最失意的时刻充满欢呼声的东京竞马场。
他渴望毁了这一切。
赛马冲过终点线,竞马场内再次爆发出欢呼声,所有人都在为日本德比的赢家庆祝。
上崎政彦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赛马上,他第一反应是低头,去看腕表上显示的时间。
上午十一点整。
“还有一分钟……”他低声说。
接着,广播中就响起了避难指示。
身边拥挤的观众发出了抱怨和不解的声音,但还是根据工作人员的指示开始往外走,只有上崎政彦一动不动,停在原地。
□□是有距离限制的,如果隔的太远,他手中的遥控器就会成为一个废品。
上崎政彦毫不意外警方会找到这里来——大名鼎鼎的沉睡的小五郎,怎么会猜不到炸弹在哪里?
“‘三个一之后,在沉默之中迎来终结’。”上崎政彦低声念出他写在谜题之中的话。
“毛利侦探,为这场十万人丧生的灾难负责吧,你、以及无能的警方、还有这座承载着我全部失败的东京竞马场……最好,”他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来,“全、部、消、失!”
话音落下,他便被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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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容纳了十万人的东京竞马场之中找出上崎政彦并不是困难的事。正常只是来看赛马的观众,99%都会在听到避难指示之后离开,在这群之中,但凡有那么一个一动不动、或者与人群逆流而上的人,都会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