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叹息在屋中飘荡,窗外迅疾的风将木窗子轻而易举地吹开,有雨丝顺着缝隙肆无忌惮地飘进来,沈缘艰难地挺起上身,想要强撑着一口气下床,至少不要在今晚叫他变成一只落汤鸡。
“轰隆”一下,雷声作响。
从窗口处慢慢地攀爬进来一只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的东西,沈缘提起一颗心,他的手慢慢摸到枕下那把短刃,青年死死盯着那只活物慢慢靠近,手指间蓄起了半成气力,若是打击精准,用一个巧劲儿,便可以一击将这莫名东西完全击杀。
一息,两息,三息……沈缘默默等待着,诸位师叔大约是在为他的病而烦恼,而闻修决出门去寻找那所谓的“从归仙医”,即使留了他那么些传音符,也被他毁了个干净,到如今他没有懊悔那些损毁了的符纸,只是觉得今日实在是有些不适时,倒霉了些。
他成了一个废物。
但他不能甘心去做一个废物。
“怎…么…回…事?”那东西说话十分缓慢,像拖着嗓子故意拉长了语调一般,烛火黯淡,沈缘谨慎地盯着他,手里的刀越握越紧。
“我…嗅到了……魔族的…气息……”
那东西猛然凑近,一双红色眼眸死死盯住他,这时沈缘方才看清楚,面前的这东西,居然是一只还未完全化形的狼妖!
“你是……魔?”狼妖嗅闻着他的衣裳,慢慢向下,两条腿已经完全弯了下去,他将脸轻轻埋在了青年的胸口处,慢慢地贴着下移,沈缘手中利刃已出鞘,正抵在那狼妖的脖颈间,可对方似乎并不害怕这样的简单兵器,他张开嘴,用尖利的牙齿咬着青年衣襟。
“离开,否则我会将你斩杀于此!”
沈缘的手用力按下去,在狼妖的脖颈间压出血痕,那只狼妖咬着他的衣襟,含糊不清地说道:“你身上……沾了魔族的气息……被盯上了么?”
狼妖吐出那片衣襟,嘴唇慢慢下移到青年小腹间,他凑近嗅了嗅,微微皱起眉头,这里的气味更加浓郁,这人的金丹完全被魔气包裹住,像是缠绕的万千条毒蛇,阻止了金丹持续的运转,反而像临终之人只是为了吊着一条命一般。
“我叫……”狼妖想了想,道:“叫我……雁鸣好了。”
他苏醒后喝的第一壶酒,便叫做雁鸣,这个名字很好,他要常用才行。
沈缘骤然间瞳孔紧缩。
雁鸣?那不就是……未来的妖君吗?
被云栽雪斩于剑下的那个——雁鸣君。
【不是你开什么玩笑?我依稀记得我和这东西没有对手戏啊!这算什么?】
【无偿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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