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衣“啧”了一声,假装不快道:“和我说这些,真见外。”
花满楼只是端着那张温润的脸,无辜地笑。
叶蝉衣板了一秒的脸,破功,也跟着笑了起来。
三日后,小雨初歇。
四人驾马北上。
从江南出发到保定,若是快马加鞭不歇息,也要五六日才能到,他们若要赶在四月到,用不着不歇息,但除去歇息以外,正常骑马日行,也只是刚刚好。
叶蝉衣想要游玩着,慢悠悠去的主意,彻底打了水漂。
刚到保定郊外时,恰好是四月一。
当天,旭日高挂。
花满楼听着风过长林,道:“我听到了杯盏碰撞声,不远处有人家,我们先歇息一阵,再入城如何?”
“行。”
大家赶路十二日,也的确累了。
他们策马朝花满楼说的方向赶去。
长林之中,的确有人家,还是一家可以吃饭的小店。
叶蝉衣从马上跳落,感觉有些腿软。
——这娇气的身体,真是配不上她坚强如钢铁般的意志!
花满楼有些担心地伸手把人扶住,温声问:“还好吗?”
叶蝉衣摆了摆手:“我没事,适应一阵就行。”
一抬眼,旁边陆小凤长腿一抬,利落下马,甚至还蹦跶了几下。
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
他绑了马绳,快步走进客栈:“小二,来一桌好酒好菜!”
“好咧!”
客栈生意很好,陆小凤扫了一圈,没找到空位。
唯有角落处,背对他们的方桌上,坐了一个头发微有斑白的中年男人,在他旁边,站着一个铁塔似的汉子。
陆小凤走过去:“兄台,介意搭桌吗?”
中年男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即便长了皱纹,也无比英俊的脸来。
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诸位随意。”
“多谢。”花满楼朝男人颔首致谢,扶着叶蝉衣落座。
客栈人多,热菜还没上,小二先上了酒水和佐酒的凉菜,让他们先吃。
叶蝉衣不爱喝酒,夹了几块卤水牛肉,就开始剥花生。
四周很喧闹,大都是在议论梅花盗的事情。
叶蝉衣作为一个知情者,听着瞎猜的各色八卦,心里笑得直打滚,嘴上吃花生米也就吃得越发起劲,几乎将一盘都给包圆了。
以至于花满楼要将碟子端走:“饭菜马上就来,先忍着点,别吃胀气了。”
即使是劝诫,君子说话的嗓音也温和轻柔,像是春风拂柳一般,叶蝉衣焉有不听的道理。
令人火大的是,热腾腾的饭菜刚端上来,才扒了两口,就有个熊孩子一鞭子将饭菜全抽碎。
鞭子不招呼一声便已到来。
啪——
油水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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