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然后,一喊就是十多年。
最后,这场实验室爆炸以事故定案了。
许临州这一生就这样匆匆落幕。
*
时乐在手术台上睁开眼那一刻,曾对着墙角那樽毫发无损的白玉观音再一次许愿:
祈求天地放过一对兄弟,怕发生的永远别发生。
但观音从不聆听他的祈愿。
时蔚还是病逝了。
那一天,时乐大声地哭喊着:“妈妈、妈妈!”
却再也得不到回应。
时乐学会了什么叫做“离别”,什么叫做“成长的伤痛”。
亲人的离去是一生的潮湿,从此以后时乐都生活在苦闷的阴雨当中。
不过生活里还有一点光亮,季酌答应跟他一起去海边玩了。
另一点光亮是,许骤,现在应该叫时骤了,许骤成年那一天就迫不及待地改了姓氏。
时骤带时乐回了一趟老家。
那里已经物是人非,那条节目组人员曾经请时乐吃麦当劳薯条的街道已经被推平重建,承载着时乐关于母亲和童年记忆的街道已经不复存在。
再也不会有人知道时蔚曾经用身上仅剩的五块钱给时乐买了一个麦当劳的甜筒,然后抱着时乐走了三个小时硬生生走回了他们温馨的小家。
时乐对着时骤感慨了一番。
时骤牵起时乐的手,安慰道:“你的童年记忆里不还有我吗?年年,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他也会一直爱你,以兄长的身份。
时乐很想说,这是不一样的,虽然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楚。
后来,他又放下了。
对啊,他还有哥哥,只要牵着哥哥的手,无论是怎样大的狂风暴雨,他都不会再害怕了。
从今往后,他们背靠背,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唯一的家人。
*
时乐终于从噩梦中醒来,睁开眼又是惨白的病房灯光,让他差点以为自己陷入了轮回。
一坐起来,就发现三个长相各异但都十分英俊的男人站在病床边上,各个都板着一张脸。
如果不是认识这三个人,时乐差点以为自己被绑架了。
但他还是被吓了一跳,说话时声音还带着沉睡过后的嘶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季酌:“你受伤了,所以我来了。”
“年年,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时骤率先关心道。
时乐回忆了一下,故事经过有些难以启齿,还非常丢人。
所以他面不改色道:“被狗咬了,打针狂犬疫苗就好了。”
虞寒州身为医生,离时乐最近,他伸手触碰了一下时乐的后颈,那上面还清晰地残留着一个青青紫紫又微微泛红的牙印。
虞寒州眼神沉了沉,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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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还能留下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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