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
范大嫂咬牙切齿地道:“还不是向胜利那个贱人?,都是他?哄着妮儿?……那死丫头也是一点心眼?都不长,就给人哄到床上去了,还怀了孕,真是作孽哦。”
说完又是一阵哭天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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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宁忍不住道:“嫂子,你,你就不应该放春妮姐走。”
范大嫂一脸悲切:“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我还想拉着她打掉那个孽种。”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庄春妮未婚先孕,以后她还怎么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庄春妮淹死。
至于庄师长和范大嫂,就更抬不起头了,人?人?都会说他?们没把女儿?教好,戳他?们的?脊梁骨。
范大嫂抿着唇道?:“可是,她以死逼我,说我要是不放她跟向胜利在一块,她就去撞墙。”
叶婉宁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那庄师长呢,他?知道?春妮姐怀孕的?事吗?”
范大嫂一脸紧张,“他?还不知道?呢,我帮着妮儿?瞒着他?……瞒到现在,也实在瞒不下?去了,她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你结婚前,老庄还纳闷妮儿?腰怎么胖了一圈,我打哈哈说她最?近吃得多才长胖了,才糊弄过去的?。”
也正因为瞒不下?去了,范大嫂心疼女儿?,一咬牙,才把庄春妮放走的?。
不然庄师长发现庄春妮未婚先孕,以他?严肃的?性子,那是真能将庄春妮活活打死在家的?。
范大嫂盘算得很好,与其?未婚先孕的?事爆发,父女两个闹得不可开交,倒不如把庄春妮放走,让她去找向胜利……兴许向胜利以及他?的?家人?,看在孩子的?份上,能长进一些呢?
两权相害取其?轻,范大嫂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她都已经这么做了,叶婉宁也无话可说了,只是道?:“嫂子,我可以帮你瞒着庄师长,可春妮姐的?肚子瞒不了人?啊,十月怀胎,孩子迟早会生下?来?的?,到时候庄师长不一样会知道?。”
范大嫂皱紧眉头,“那就让她谎报月份。”
说完她又哭了起来?,“你说,我嘴皮子都说烂了,她咋就不听呢,她要是听我的?,我领着她把孩子打了,再找一个不嫌弃她过往的?男人?,到时候一样有?好日?子过。”
范大嫂又道?,“她不听我的?就算了,小叶你都帮我这么劝她了,道?理都掰碎了揉烂了跟她讲,她也不听,难不成那向胜利给她下?了蛊了。”
叶婉宁叹口气,“嫂子,春妮姐没经过事,她对我们劝的?那些话,听是听进去了,但并不能感同身受。”
换句话说,庄春妮不栽个跟头,撞个南墙,根本不明白范大嫂的?苦心。
范大嫂也想到这一点,哭得更厉害了。
叶婉宁只能多宽她的?心了,“不管怎么说,那向胜利也是个工人?,铁饭碗,领工资的?,春妮姐自己也有?工作,两个人?,总能养活一个孩子的?。”
范大嫂听进去了,止住眼?泪,“你说的?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向胜利只要对妮儿?好就行。”
叶婉宁拍拍她的?手,“就是,嫂子你再多帮衬一些,这日?子也能过。”
就是会过得苦一些罢了。
以向家那个条件,那个家风,只能祈祷庄春妮生的?是个儿?子了-
无独有?偶,除了庄春妮,军属大院还有?一人?也怀孕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何?春雨。
何?春雨吃完婚宴回家就吐了,她以为是饭菜腥,又或是吃错东西了,可把魏城给吓坏了,连忙带她去省里的?医院检查,一检查这才发现,何?春雨已经怀了三个月了。
跟范大嫂得知庄春妮怀孕的?那种羞恼不同,魏城和何?春雨两口子都乐坏了,差点去放鞭炮。
毕竟何?春雨嫁给魏城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怀孕,军属大院关于她不孕的?事,那是传的?风风雨雨。
更有?一些不修口德的?,说何?春雨是不下?蛋的?母鸡,嫁给魏城这么久,都不能给魏城生一个孩子。
现在总算怀孕了,何?春雨简直扬眉吐气,捧着肚子,就像捧着金蛋似的?。
魏城也是一扫先前的?郁郁之色,逢人?便说这件大喜事。
两人?眉开眼?笑,和愁眉不展的?范大嫂形成鲜明对比。
一眨眼?就到了六月份,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叶婉宁头上戴了一顶斗笠,在自家的?院子里劳作着。
小小的?一片院子,栽种着黄瓜、萝卜、白菜、西红柿等瓜果蔬菜,郁郁葱葱的?,看着就喜人?。
叶婉宁正给菜地浇水,就看到霍骁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