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椿醒来的时候有一点懵逼,他记得他是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坐着的,怎么一觉起来自己在床上躺的好好的,连手上的手铐也没有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
沟吕木真也吃错药了,还是他被解救了?
叶椿偏向前者,不过赛罗他们要是来的话,那么大动静,自己居然还没有醒过来,这睡的是不是有点太死了。
正当他想东想西的时候,沟吕木真也出现在门口,打破了他的幻想。
“那么早,就开始围围巾了?”叶椿目光落在对方黑色的围巾上,有点奇怪。
沟吕木真也顿了顿,仔细的打量叶椿的神色,发现对方真的看上去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底的疑惑更慎。
他没有说话,更没有提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叶椿神色坦荡,没有夜晚那般冰冷。那种被对方死亡的视线盯着,仿佛是有一把刀刮过自己的骨头,让他遍体生寒。
叶椿站了起来,发现并没有遭受到阻止,更觉得有一些奇怪了。
再不变成梅菲斯特的情况下,沟吕木真也并不是叶椿的对手,沟吕木真也但凡不是一个傻的,根本不会给他松开手铐。
叶椿没有轻举妄动,然后他敏锐的发现,周围恶心的窥视的眼神,这让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原因。
沟吕木真也没有搭理叶椿,正如叶椿所想,变成梅菲斯特的沟吕木真也确实并不害怕叶椿。但是,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昨天晚上他的力量几乎被面前这个人吸干了。
目前的他,暂时无法变成梅菲斯特。
他回到那个房间看过,手铐已经变形,说明对方是直接把手铐给撕开的。他如今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无声的离开。
沟吕木真也突然离去,叶椿只以为对方在酝酿什么阴谋,稍微调整了自己忧心忡忡的表情后转身朝屋外走去。
这个别墅不知道荒废了许久,占地面积极大,看看周围,勉强能够看出,曾经的这里是一座豪华的大别墅。长时间没有园丁的打理,原本的绿化植物疯长,勉强才能看出这里原来的轮廓。
铁门锈迹斑斑,伴随着风吹过咯吱作响。屋檐下,巨木上都有鸟儿筑窝的痕迹。然而巢中却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这四周既没有虫鸣,也没有鸟叫,安静诡异的过分。
周围不断窥视的视线让叶椿感到不适,他退回到屋里。
别墅是一个三层楼的别墅,外加一个阁楼。
这里大多数的房间都无比的空旷,唯一还算整洁的,只有他醒来的那个房间。
叶椿来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不一会,水流便从里面喷涌而出。冰凉的水穿过指缝,确认只是普通的自来水后叶椿洗了一把脸。
额前的发丝被打湿,叶椿甩了甩头,水珠被甩的四处飞溅,然后他将稍长的额前发丝全部撸到了后面。
他抬起头,然后敏锐的注意到镜子中的自己,似乎在一瞬间有什么不一样。他情不自禁凑近了上去,然后奇怪的发现,自己的一只眼睛竟然泛着紫色。然而正当他仔细的去观察确认的时候,那道紫色又消失了。
仿佛是自己的错觉,然而叶椿很肯定,自己并没有看错。
又过了几分钟,眼睛的颜色依旧保持着黑色,叶椿放弃了,他开始在这座荒凉的别墅中探索起来。
叶椿可以确定,这座别墅建立的时间最起码在二十年前,设计风格与现在差距很大。房间大多都是空置着的,里面但凡是有一些价值的都被人带走了。
这个别墅,仿佛被什么人洗劫过了一般。
叶椿在一个房间内找到了一架钢琴,跟其他的屋子不同,这间屋子位置极好,透过落地窗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和其他屋凌乱且随意可以进入的房间相比,这间屋子的门是被锁上的。
屋子很空旷,中间摆放着一架钢琴和一把椅子。从上面积着的灰来看,这架钢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触碰过了。
叶椿走上前掀开琴盖,当他按下一个键的时候。钢琴发出沉闷的声响,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长时间没有经过保养与弹奏,这个钢琴已经逐渐老化,连着声音都已经变调了。
叶椿将破旧的窗帘一把扯下,擦去钢琴上的灰尘,然后开始观察琴身。
他在钢琴的盖子上发现了一段小字。
真也
显然,这是这架钢琴的主人的名字。
也就是说,这是沟吕木真也的家,根本不是什么废弃的别墅。
‘椿、椿’
脑海中出现熟悉的声音,让叶椿瞬间精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