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奔流城公爵,与东境福音城公爵,北境伯爵,西境侯爵一同听候皇帝差遣。
“北国又和法洛林国勾结,”皇帝难得心神不宁,“我们必须开战,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
北境伯爵道:“北方因多年战乱,各种城堡设施都已经很破旧,况且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我们一定要速战速决,不能耽误人民。”
谢郑道:“我们也可以通过外交手段,暂时缓和和他们两国的关系。我们刚经历南境的叛乱,还需要休养生息。”
“比如?”皇帝问。
谢郑道:“我们可以将姝公主嫁到法洛林去。法洛林的王储正年轻,与我也有些交情,是个很好的青年。北国一再生事,只是因为法洛林国在背后支持罢了。我们只要和法洛林结盟,北境危机便能迎刃而解了。”
“朱姝是我唯一的继承人。”皇帝有些犹豫。
“这样才能显示我们的诚意,”谢郑道,“我们的粮仓南境已经损失了大约九千的壮年劳动力,道路也基础设施也遭到很大的破坏。谢家名下的修道院和医院也是支出多收入少。”
如果不打,那罗兰岂不是避不开审判了?
我想起目光炯炯的罗兰,想起他想当皇帝的志向,于是道:“陛下。我们和法洛林国的根本矛盾是争夺对海峡的控制权,争夺对来往船只的收税权,这不是嫁一个公主就能解决的。”
皇帝低吟一声,陷入深思。
“罗柏大人言之有理,”伍将军道,“若法洛林国得到姝公主的继承权后变本加厉,宣布对我国皇位拥有合法所有权,那更加不妙。”
“我妹妹会带给皇帝陛下一位男性继承人。”谢郑道。
我不想让他们把话题带到罗兰身上,于是道:“以后的事谁都没个定论。陛下,南境虽然在战争中受创,但因为……”
我顿了顿,将心中的悲伤强压下去:“但因为罗宿公爵未带走太多壮年男子,也因为罗兰先生出城投降,所以南境仍然可以供给战事。”
“可东境是教会总部所在。如果战争波及到福音城,我们怎么转移迅速大批量转移教堂珍藏的文化遗产?”谢郑忧心忡忡。
我嘲讽道:“神父修女肯定会马不停蹄转移财富呀。”
“罗柏大人,”谢郑难得严肃,“教会从不敛财。我们只是收藏别人所赠。”
我颔首。
皇帝开口:“我再想一想,你们先退下吧。”
我和其他人告退。
“罗兰怎么样了?”谢郑问我。
“因为那个凶手还没找到,罗兰担惊受怕,整天整夜不出门,”我道,“他昨晚又做了噩梦,梦到有魔鬼来捉他。”
谢郑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递给我:“这是我去耶路撒冷朝圣的时候得的,想必能让罗兰先生安心一些。”
“天主能保住他的命吗?”我冷冷道。
“如果罗兰无罪,他会平安。”
“那你觉得他有罪吗?”我盯着谢郑的眼睛。
谢郑道:“我希望罗兰先生是清白的。”
“可惜,你的‘希望’没有任何作用,”我不想和他多说话,“如果没有法洛林国的‘横插一脚’,罗兰很可能就被关进石牢去了。”
“可是证据不够。”
“所以你觉得,我们能找出真凶吗?”我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猜想,会不会是谢家的人知道孩子保不住,所以特意上演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