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脑子的人就能发现,夏威夷fbi分部的探员们集体失去了他们的脑子,很可能是受到了某种高科技洗脑或者超自然力量的影响。只是赫尔克里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恰好中招,还是踩进了敌人的陷阱。
他没有尝试争辩,而是说道:“好吧,既然你们已经这么认定了,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浪费时间呢?来按照流程走吧——律师、法庭、听证,随便哪个都行。”
参与进来的人越多,真相越是浅白,哪方有问题也更明显。
探员瞬间被激怒了,可是在爆发之前,长官在审讯室外阻止了他:“不要冲动,这家伙是有意的。你看过他的资料,他是个天生的心理学专家,别被牵着鼻子走。”
“哼。”探员稍微冷静了一点,对赫尔克里说道,“你以为我们手上没有证据,对你毫无办法吗?别讲这些没用的东西了,船长。无论你在外面有多少忠心耿耿的手下,被捕之后与警方合作都是唯一的出路,你最好实话实说,交代出同伙。还有最近两个在火奴鲁鲁失踪的受害者,你把他们带去什么地方了?”
赫尔克里却没有马上回答他的提问,诚恳地说:“您刚刚是叫了我船长?抱歉,一般很少有人会这么称呼我,您能不能再重复一遍,我很想多加回味。”
“……”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探员的脾气很容易失去控制,仿佛受到了无形之物的挑衅。他撑着桌子站起来咆哮道:
“我没有在开玩笑!!或者来聊聊你还有在背后资助你的人,听到了吗?我们今天有且仅有这几个话题,你休想回避过去。”
赫尔克里不为所动:“原来还有资助人,下次这样的情报可以一口气说完的。当然,您还是坐下讲比较好。”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对方非要站着不动,且气喘如牛。
赫尔克里只好反客为主,伸腿将探员身前的椅子踢开让人坐下:“我对着波塞冬发誓,无论是提供同伙和资助人的身份、还是寻找受害者的下落,我都非常愿意帮忙,只是恐怕要有交换条件。”
唉,人生头一回做船长,也不知道波塞冬管不管这种事。
“……”探员疯狂头脑风暴,外面估计一群人在商量着判断赫尔克里是否说谎。
“您大可不必这么生气,难道我的态度还不够好吗?”赫尔克里说,“交换条件肯定都非常简单,大家各取所需,我无意为难你们,不然对我有什么好处?”
半晌,探员沉声说道:“讲讲你的条件。”
“首先,我想请你再重复一遍对我的称呼。”
探员脸色铁青:“……船长!”
“谢谢!”赫尔克里心满意足,“我还需要我没吃完的椰子蛋糕以及被你们拿走的行李箱和烟斗。在看到它们完好无损地回到身边以前,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半个小时后,新鲜出炉的雨果船长拿到了fbi掌握的情报以及他的烟斗。箱子没还回来,因为他们担心出意外,只同意放在一个跟随赫尔克里行动的特警手中。
赫尔克里计划先找到受害者。别的怎么拖延都无所谓,但人命关天。
唯一的困难是,警局以为他是犯罪头子,可以直接给出藏匿受害人的地点,赫尔克里却只能在两眼摸黑的情况下随机应变。而幸运的是,fbi不止抓到了他这一位虚假的嫌犯。
邪。教徒们在夏威夷州有个比较重要的据点。fbi此前顺藤摸瓜,抓到了好几个歪瓜裂枣的边缘成员,和一个地位相对较高的头目。这头目对船长忠心耿耿,不肯透露任何信息,fbi只从底层教徒口中问出了几点有用情报,其中一条是‘掌舵人即将抵达火奴鲁鲁’。
赫尔克里暂时不能确定fbi说的嫌犯到底是
不是真正的邪。教成员。万一他们打从一开始脑子就出了问题,那么和嫌犯对话的过程中八成就是在鸡同鸭讲。眼见为实,他对fbi提出下一个要求:“我要去见被你们逮捕的教徒。”
fbi正愁没法从小头目口中问出话来,这会雨果船长的出现至少能促进局面产生变化,他们因而没有阻拦。
赫尔克里被带到审讯室外的其他房间。
跟在他身后的另一位fbi探员说:“雨果先生,请你注意……”
“等下,您用错称呼了,警官。”赫尔克里提醒说,“我是个上了年纪的船长。请帮我递过来一把椅子,谢谢,久站不利于中年人的腿部血液循环。”
话音落下,他能感觉到fbi探员脑内掌管逻辑的部分正在艰难地运转,也许是眼中的画面和头脑的认知产生了冲突。这场面实在有点滑稽,不考虑良心的话,赫尔克里一时竟不确定自己是否希望对方恢复正常。
然而几秒种后,探员没有反驳他的任何一句胡言乱语,仅仅是搬过来椅子,并换了称呼继续刚才没讲完的说辞:“船长,请你注意……”
赫尔克里没听后面的内容,若有所思地在椅子上坐下。
看来所有fbi探员,连带着尚未出现的主管都认定了‘赫尔克里·雨果=退役中年船长=邪。教首领’这个等式。那么警察之外的人呢?神奇的身份转移效果是只在联邦调查局办事处的大楼里生效,还是针对特定人群?
他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头目被带过来,看到赫尔克里的第一眼就满脸惊怒地问道:“掌舵人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
fbi探员们都是一幅不出预料的表情,搞得赫尔克里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无语。接下来要和素未谋面的忠诚下属展开对话,他没想着去扮演船长,毕竟连特工们的思维都自成体系,教徒只会更加盲目。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