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药三月来,只有一人调用过,是……”
“是太子吗?”
“是三皇子!”
尚书令眼一闭将册子递了过去。
洐帝先是一愣,随即大步从台上走下来。
“胡说什么?”
洐帝抢过册子一看,上面白纸黑字,只有顾修赋十日前曾调用过。
“赋儿呢?”
洐帝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两个皇子的事情还没理清,转眼又扯进来一个三皇子。
屋内安安静静,半晌没听到三皇子的回话。
“三皇子似乎一直不在。”
“去找。”
“素日三弟最关心手足,今日六弟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见他出来,只怕是有什么大事在忙着?”
顾长泽虚弱开口。
“朕倒要看看他在忙什么。”
洐帝连废储的诏书都写了一半了,当着朝臣的面笃定地说毒为太子所有,如今却是三皇子调动,他骑虎难下,脸色很是难看。
洐帝当先走了出去,谢瑶特意走在了最后面,顾长泽正缓步踉跄往前走着,忽然一双纤细的手臂扶过了他。
“殿下。”
谢瑶的声音有些担心,焦灼地扶着他缓步往前走。
三皇子的寝居一片漆黑,洐帝到了跟前正要着人掌灯,夜色下,不知谁疑惑地喊了一声。
“这太子殿下院中的人,瞧着怎么这么像三皇子呢?”
众人目光顿时齐刷刷看了过去。
漆黑的院落外,一道身影摇摇晃晃地从顾长泽的寝居里走了出来,一看面前黑压压的一群人,顿时心中一跳,他将手中的东西下意识往身后藏了藏。
顾长泽当先往前走,温温一笑。
“素日三弟总关心儿臣的病,儿臣听说他早间还向您求了恩典去看儿臣,多半是担心儿臣吧。”
他走到了三皇子面前,三皇子冷不防被他一拽,手中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这是什么?”
三皇子再去拦已是来不及。
太医捡起了地上的东西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三皇子,您闲来无事,带着这东西出现在太子殿下院中做什么?”
“这不就是寻常的药吗?”
洐帝眯眼。
“回皇上,此药本是寻常,但与太子殿下常年所用的药方相冲,太医院早已明令禁在东宫用此药,所以臣有些惊讶。”
顾长泽的脸色微变。
“三弟,你带着这样的药出现在孤的居所是为何?”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过去,顾修赋刚从昏迷中转醒,还没弄清楚眼前的状况,就下意识解释。
“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