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树枝树叶尽数落尽,只剩下枯枝在寒风中摇晃着,发出“咔咔”的脆响,时不时几只动物窜过,发出一阵“簌簌”的疾跑声,一切显得静谧无比。
庭院中,一个高大的男人手握长刀,擦拭着上面的血迹,动作随意无比,在他身后的武器架上,各种各样的武器琳琅满目,种类繁多,男人脸上带着血迹,被他随手抹掉。
在这样静谧的场景之下,鞋子踩在枯枝上的声音如此明显,镜头顺着少女的鞋子缓缓向上,红白色的剑道服入目,造型奇特的双截棍位于腰间,棍子随着走动碰撞,发出叮铃的声响。
少女柔美的小脸上却显露着和长相不同的狂放,她唇角翘起,露出下方隐藏的很好的虎牙。黑色的高马尾随着动作甩动着,柔顺无比。
“好运!”少女笑眯眯的高挑着声线,“刚回来?”
面前的男人没有因为女人的到来而露出丝毫变化的表情,只是垂眸做着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有顾及对面的人的意思,直到对方进入院子,走到自己身前,他的事情也做完了。
“我还在想着,你这混蛋要是不在家,那我就要发火了。”禅院晴御笑眯眯,站定在他身前,眼睛扫过对面人身上战斗后的痕迹。
至于上面的血迹,她压根儿没在意,因为那绝不会是他的。
否则,那未免显得从未真正伤过对方的禅院晴御很一般啊。
——不过,不知为何,一看到对方的脸,原本抱着临走前好好教训对方一顿想法的禅院晴御摇了摇头,这念头有些打消了。
而对面健壮的男人听到晴御的话语,嗤笑一声,大剌剌的坐下,昂着头看着对面的少女,也没有开口问对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只是一脸不甚在意的看着对方:
“有事?”
听着对方这简洁明了的话语,晴御也不恼,同样坐在他身前,一手拄着下巴,一脸好奇的看着对方:“别管。对了,天与咒骸到底是什么感觉?”
甚尔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对方。
“……是天与咒缚。”
“啊啊对对!就是这个。”禅院晴御也不对自己说错了感到羞耻,只是点点头,翘着二郎腿,在男人身上越来越阴沉的黑气之下,自顾自的说着:
“话说回来,我听别人说是没有咒力,但是你看不见别人的咒力,却能看见我的?”禅院晴御惊奇道,这是她之前就想问的了,不过以往在树林里,见到对方的次数并不多,简直被她当成了隐藏来开。
遇到就是赚到的情况下,她几乎是次次一见到对方就一脸惊喜的——
——直接动手。
甚尔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搞不懂眼前的少女了,最开始还以为对方只是个普通的笨蛋,但是在战斗中时,却又有一种对方是在装傻的错觉,一旦结束战斗,开始交流——
……这人果然是个完完全全的脾气臭的要死的白痴。
脾气不遑多让的甚尔烦躁的看着对方,听到对方的话语后,单眉挑起:“你是怎么说出,你那力量是咒力的?”
禅院晴御笑容一凝。
她低下头,摸着自己的关节,若有若思:“嗯……我也感觉到了……明明是咒术师的术式,咒力却成了辅助的能力……唔。”她陷入了思考之中。
“难道是……?啊,也不能啊……好奇怪……”
对面的甚尔看着对方自顾自的在自己的地盘思考起来的样子,脸色漆黑,额头青筋跳动着。
忽然,“乒”的一声响起,一阵烈风在禅院晴御头顶出现,几乎是肌肉反应,她身上的咒力迅速浮现而出,下一刻迅速凝成一道墨绿色的屏障,将对方的攻击尽数吸收。
——而确实没用
真实力的甚尔表情烦躁的看着对面迅速站起,顺畅的抽出腰间鬼无惨的少女。
他言简意赅:
“闭嘴。来打。”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自认不会轻言放弃的禅院晴御的体力彻底被掏空了,如果不是黑色的【地狱景】托着她,她可能会栽倒。
她急剧的喘息着,脸上一些地方挂了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大片的青紫再没在少女的身上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