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更便捷、更有效、对使用者本身要求更少的现代化武器。
例如,计划逃离生活区的那次讨论会上,有人曾说过,也许用火可以驱散雾气。
种种思绪一闪而过,当怪物佝偻着爬进阴影时,她迅速自空间取出一把便携式火焰喷射枪。
扣下扳机,高达1300c的青色火焰喷射而出!
灰雾中的黑点们仿佛被火烧了屁股的蜂群,霎时间散不成形,慌忙逃窜。
只怪物防不胜防,手肘烫出一个洞眼,周边表皮悉数焦化。
它愤恨不已,后背触须划破空气,宛如孔雀盛放的尾屏般鳞集,排列做拱形,八瓣角中央各嵌着一只邪恶的眼睛,从各个角度望着林秋葵。
吸盘们一张一合,仿若嗷嗷待哺的婴儿,渴望进食,却又畏于火光,不敢贸然进攻。
“饿——”它大张嘴巴,吸入空气,腹部剧烈鼓胀,转而吐出一片迷雾:“哈——”
一滴黏液掉进林秋葵的眼睛,眼球充血酸胀,她始终不动。
双方无比戒备地对峙着,诡秘又紧张的氛围蔓延。
冷不丁地,高坐在货车顶上、处于看戏状态的绑架犯同志进入画面。
他支着一条腿,另一条腿横着,手背托着下巴,那张脸看着相当不好。
仿佛淬了毒,雪白的面皮薄如蝉翼,底下蛰伏的青色筋络错综复杂,让人不禁联想到美术馆里常有的那种抽象画。
线条绚烂又晦涩,画家本人则因长期精神癫狂而自杀,为它更添上一层神秘邪祟的色彩。
可他其实在笑。
唇角微不可见地翘起一个弧度,肌肉放松,神情散漫
尽管把玩着活蹦乱跳的断腕的样子还是很丧心病狂,但这确实是截至目前,林秋葵在祁越脸上看到过的,最接近正常人的状态。
足以说明实行暴力确实能让他感到愉悦。
小黑猫呼哧呼哧爬上车盖,咬住他的裤腿,喵呜喵呜地试图往怪物那边拉。
可惜没能奏效。
祁越一个巴掌把它拍到车底。
喵喵。小黑晃晃脑袋,再接再厉,又一次扒拉着车门往上爬。
——林秋葵分心了。
在实战中分心是一个低级且致命的错误,哪怕只有短短两秒。
怪物捕捉破绽,多根触须缠绕,刹那间穿透肩膀。
回过神来的林秋葵,忍痛抓住那滑腻的肢条。
青火沿着脓液烧到躯干,怪物疼得满地打滚,利用灰尘扑灭星火。
它负伤了,变得胆怯了,但也仅此而已。
它把身体压得更低,前肢直立,头颅高高扬着,后肢九十度弯曲,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
林秋葵则手握□□,肩膀汩汩流血。
巨大的阴影下,她好比蟑螂底下一只微小的蚂蚁,既够不到头,也绕不了背。
“——你还真以为全世界,就你知道它弱点在哪?”身后猝不及防冒出一声嗤笑。
祁越第五次次揪起那只没事找事的弱智猫,一把丢进车厢,并对它的同类弱智企鹅发出嘲讽。
他的意思是,没有人比怪物更清楚自己的软肋所在。
因此它的后背长满卵眼,以便制造幻雾迷惑敌人。
同样的道理,这场战斗中它小心戒备着,一直不肯将那里暴露给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