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辉点了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将玻璃相框擦了又擦,目光中的爱意分明,不加掩饰。
将照片擦拭好后,他才看向宁知醒,眸中带着隐隐的疼惜:“你想问什么,现在问吧。”
宁知醒的眼神收了回来,严肃问道:“我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在帮助薛氏,在对付极光公司的事情上。”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景辉也只是笑了笑:“这事应该是薛宴告诉你的吧,本来这是属于工作上的事情,不该牵扯到你。”
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宁知醒立刻出声反驳:“可现在注定和我脱不了关系了,你们是在拿离婚逼迫我和薛宴吗?”
话音落下,景辉面色也变得惊愕起来,他随之紧皱起眉头:“这话是薛宴告诉你的?”
宁知醒回应道:“你可以保证,你们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景辉的确是有让薛宴离开知醒的想法,可有些事情点到为止,从未说得这样直白,他恍惚间想明白,这该是怎么回事了。
“或许是你哥哥……他做事太冲动了,回头我会教训他的。”
宁知醒微微摇头,说了什么不重要,他们的态度,还有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在回到江城的时候,决心隐瞒一切的时候,景辉就想过,宁知醒会找自己对峙,只是这天来得太早,他也没有做好说出一切的准备。
“知醒,你只要记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这句话,与张婶所说的同出一辙,却让宁知醒感到十分无力,她感觉自己头顶上笼罩着乌云,屏蔽了一切真相,始终被蒙在鼓里的感受原来是这样。
“那我妈妈的事呢?”宁知醒只得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面对着她的照片,请您说实话,那年她出意外的时候,你究竟在不在江城?”
上次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由于景向逸在场,她没能问出口,但现在只有他们两人,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这些旧事,都是宁正岩告诉你的吧?”说起宁正岩的时候,他眼底全是厌恶和憎恨。
“那个时候,我的确在江城,我本来只是想远远地看她一眼,看她过得安稳,我就可以安心待在国外了,可想不到的是……她出了意外。”
说起往事,景辉向来平淡的眼眸中,充斥着悔恨。
宁知醒的心也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声音也哽咽了起来:“既然不是你,那你肯定知道是谁做的,对吗?”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景辉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是骆云河……”
果然是骆家吗……比起宁正岩的鬼话,宁知醒的心里更倾向于他的答案。
从始至终,骆家那边她始终都没办法去打探消息,尤其还是十几年前的事。
景辉抬眸,看向宁知醒:“你若不愿意相信,我能理解,只是我也会找出证据。”
宁知醒只是默然点了点头,今天这一整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感到身体和精神都十分疲惫:“如果景伯伯只肯告诉我这些的话,那我也没什么要问的了,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