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山脚下,女游客被勒死的那座民宿中,又住进来了三名游客。其他游客在案发后,早已陆陆续续离开了,那家民宿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当然,他们家出事,连带周边的民宿入住率也显着下降。那家民宿的住宿价格一下子变为了原来的15。
而那三名游客正是青兰和刘昭、张启明三人,他们此番前来这处民宿,便是为了揪出在阳山下发生的一系列案件的真凶。在青兰眼中,这三起看似毫无关联的案件,极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然而,要想证实这个猜测,她必须搜集到确凿的证据。于是,他们选择了这家民宿作为调查的起点,并于周二早上正式办理了入住手续。
为了方便调查,青兰选择住在那名遇害女游客所住的房间楼下的房间,刘昭则住在张启明遇袭的朋友的房间的楼下的房间,他们两人住的都是二层。而张启明则住在四楼的一个房间,那个房间在他朋友遇袭的那个房间的正上方。
整体来看,这家民宿每一层的房间都是双数,他们住的那栋一层有十六个房间,是单人大床房。如果按照两两一组来看的话,应该是对称的格局布置。张启明朋友住的房间,卫生间在进门的左手边,而那个被害的女游客住的房间,卫生间在进门的右手边。
青兰进了房间之后,仔细勘察了一下。房间的面积很大,包括卫生间在内,有30平方米,而民宿上网站上标注的这类房间面积也是这个数字。这处民宿的确比青兰和周睿之前住的要有特色多了,房间的装饰突显的就是“玩偶”两个字。
进门口的插门卡的槽,是仿原木色的,上面绘制着一个招财童子的图案,像是贴上去的贴纸。门背后靠近地面的抵住门的那个门吸,居然做成了一个追帽子的男孩的玩偶图样。门后的保险连锁的顶端插入卡槽部分是一个大头红鼻子木偶。
房间里,一共有四幅装饰画,画得都是工匠在玩偶工坊制作的玩偶的样子,床头和靠近卫生间的墙上各挂着一幅画,床对面的墙上则挂着两幅。床头两面床头灯的造型也是木质玩偶造型。
而在房间的四个角落,分别摆放着一个大约一米高的木质彩色玩偶。这些玩偶看起来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仿佛它们能够洞察一切。每个玩偶都穿着华丽的衣服,那些衣服也是木雕出来的,色彩鲜艳且独特,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
第一个玩偶身穿红色的连衣裙,裙子上绣着金色的花纹,她的头发是黑色的,梳成了两个辫子,眼睛是蓝色的,看起来十分迷人。第二个玩偶则身穿绿色的长袍,袍上绣着白色的花朵,他的头发是棕色的,眼睛是绿色的,看起来很有智慧。第三个玩偶身穿蓝色的短裤和白色的衬衫,他的头发是黄色的,眼睛是灰色的,看起来非常可爱。最后一个玩偶则身穿紫色的长裙,裙上绣着银色的星星,她的头发是紫色的,眼睛是黑色的,看起来非常高贵。
这四个木质彩色玩偶被放置在房间的角落里,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它们的存在让人感到不安,仿佛它们正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房间的人。尽管它们看起来很漂亮,但它们的存在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有亲身体验过才能感受到其中的恐怖。
青兰大早上就爬起来了,她进入房间的时候,多少感到有些困顿。于是放好行李,就仰面躺在大床上。大床靠近床尾的上方,是一个简易的带吊灯的风扇。她在房顶上仔细寻找其他挂钩之类的东西,但是没有看到。房顶除了那风扇之外,就是靠近长条桌的墙边的一溜灯带,还有一枚烟雾警报器。
那名女游客如果是上吊死的,那么是挂在哪里呢?青兰多少有点疑惑,以她的个头,站在床上,伸手就可以触及那吊扇的底部圆灯。可是,那吊扇可以承受住一个人的重量吗?她爬起来,看了看旁边阳台玻璃门上挂窗帘的栏杆,那处栏杆可能能够支撑那名女游客的重量吧。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我哥发现,准保会把我的腿打断!”中午用餐的时候,刘昭小心翼翼的请求青兰。
“我说我们去新镇,你哥不会怀疑的。我跟周睿也打好了招呼。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青兰不以为然。
刘昭接着说,“如果睿哥让你跟她视频呢?”
青兰微笑,“不会的,这几天我都说打工太累,晚上都没有跟他视频聊天了。一般顶多打个电话。为的就是这两天探查。”她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
“我觉得,其实试图杀害你朋友的人,可能是住在民宿里的人。而且很有可能与你们住在同一层的人。他杀了那个女游客,以为你朋友看到了什么,于是悄悄从阳台爬了过去,袭击了你的朋友。你朋友旁边是不是住的是陌生人?”青兰问张启明。
张启明不假思索:“对的,他的房间两边,都不是我们的人。这么说,倒是有这个可能。”
“那另外一个差点被勒死的女生怎么说呢?那个阿橙的女生。”刘昭觉得那个阿橙和青兰住在一处民宿,凶手跨民宿作案,很是奇怪。
青兰则表示,她认为袭击阿橙的人,可能出于其他目的。这两起案子,是不同的凶手。
“对了,你们看过房间吗?觉得那个女生上吊,会在哪里上吊呢?”青兰对这个问题不解。
张启明解答了她的疑问,表示听说女生是吊死在那个吊扇上。
“你说什么?”青兰瞪大眼睛,多少难以置信
她倒吸一口凉气,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可怕的画面:一个女生被吊在吊扇上,身体的旋转带着风扇叶片摆动。她忍不住问道:“那……那吊扇能承受住她的体重吗?还有,绳子的长度怎么控制呢?如果太长,岂不是很容易让她的脚碰到床?这样不就露馅了吗?”
张启明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其中的细节,只是听人说是这么个情况。“房间里,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上吊。”他补充道。
青兰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他们并没有察觉,在人不多的餐厅里,有人正在偷听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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