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抱着昏迷不醒的安乐,抱回清龙殿。
立马传唤了太医。
太医见到安乐的伤势,连连的摇头叹息,愁眉不展。
“皇上,小主子高烧不褪,身上又新伤回旧伤的鞭痕,恐怕……”
“你敢说救不了,就去领死。”濮阳幽紫的眸子清清冷冷,薄唇里蹦出这几个字。
“臣领旨。”太医哆哆嗦嗦的为昏迷的安乐扒开衣服。
衣服已经粘上肉壳,一撕扯就会带动着肉,即使是安乐晕迷中,都感应到剧烈的疼痛来袭,疼的她低低的抽泣。
不是很大声的嚎啕痛哭,而是低到几乎没有声音的抽泣。
濮阳伫立在床榻前,望着晕迷痛苦中的安乐,深深的拧起眉心。
心中一种化不开的疼痛,越滚越大。
他竟舍不得安乐痛苦的模样,觉得心疼。
“太医,轻点!”
最终,濮阳吩咐道。
太医手一抖,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还没有开始治病,他已经被吓的不行。
难熬的为安乐一点点的上着药,太医才最后凛着一口气站立起来。
“回皇上,小主子身上的伤口暂时都不能包扎,小主子现在高烧不褪,唯有不断给她擦拭着汗水,否则汗水流到伤口上,会发炎,溃烂。”
濮阳望着床榻上的安乐,绝色无双的面庞上漫不经心的。
一直紧盯着安乐,不知道有没有把太医的话给听进去。
“嗯,在门外候命,等着她高烧褪去。”他终于开口,顿了顿又道,“命人弄冰水来。”
“是。”
太医恭敬的回应着,提着东西缓缓的退下。
不一会儿就有宫女端着冰块的水迈进来,濮阳坐在安乐床榻边沿上。
“放下。”
宫女领命,放下盆静悄悄的离开。
濮阳沾湿着方巾,擦拭着安乐不停冒着冷汗的额头。
指腹触到她的额头时,温度高的爆表。
区区一个弱小的人类,能承受的了这么高的温度么。
濮阳为此深深的担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