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梨,海子的母亲嫌在地下室里闷得慌,于是两人又陪着老太太一起去各个大学里逛逛,去附近的广场上走走,虽然一个是老太太走得慢,一个又是游子诗走不快,但却也恰到好处的慢下了节奏,可以随心领略一下大玉海的美景,与风光。
这一天,老太太玩得挺开心,到了下午临分别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游子诗的父母过来时,一定要过来玩,一起聊聊天。
游子诗知老太太一个人不易,老伴不在身边,膝下又只一子,长年不得相见,估计是相当寂寞的,平时就算是想找个人说话肯定也不容易,知她心苦,当然是满口答应,要趁她心意。
回来时,海子道谢道:“谢谢你,游子诗,本来苏音是让我过来陪你的,没想到,结果却成让你陪着我服侍我妈妈了,看得出来,她今天挺开心的,她挺喜欢你……”
“哈哈,你没听你妈说嘛,大家都是离家在外,理当互相关心互相照顾,总之,我们之间就不要客套了,我最烦朋友之间客套来客套去了,一点都不像话……”
“哈哈!”
海子也爽朗的笑起来。
笑声中,游子诗在心里想,果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海子家,父亲去世,家道中落,他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现在只有他一个儿子可以指望了,海子想要写诗,在当前这个世道下,注定是条较难行走的道路,因此,当下日子过得不够滋润,畏畏缩缩的便在所难免。
而自己家呢,父母健在,却也有着普通小百姓贫贱老夫妻的悲哀,无法安享天伦之乐,尽得合家欢乐的幸福,总之,总有那一些遗憾与残缺,或许,这就是真实的人生吧!
不过,游子诗相信,总有一些办法可以去改变这些现状的,将日子往美好的方向走下去。
晚上,苏音回来了,张罗着吃过了晚饭,游子诗拿着墨镜捣鼓着,试听着歌曲,一边急切的,时不时的看看歌曲系统里面实时刷新并显示的粉丝数,一边在脑子里盘算着周末的两场演出该怎么办,不管怎么说,现在离十万的数值还差得远着呢,想要再在系统里购买歌曲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别无它法。唯有等待,顺其自然了。管它呢,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那可都是大智慧。
这么一想,游子诗干脆摘了墨镜,却发现苏音正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托着可爱的小脸蛋,好奇的看着自己呢,游子诗一愣,笑道:
“苏音,你在干什么?”
“我在观察你!”
“观察我?”
“嗯,我在想,你大晚上的,又是在屋里,戴着墨镜是想干什么?”
“嘿嘿,这副墨镜可以自动调节光线的……”
“那也就是说,其实你只是想要掩盖自己的视线而已,对吗?其实你刚才一直在盯着我?!!!”
“……”游子诗一愣,继而大笑:“你别臭美了,我哪里在看你,其实我只是在……在假寐……”
原来刚才游子诗将墨镜的画面投影在正前方,这样脖子舒服许多,不会累,结果,在苏音看起来,就像是在一直盯着她,而且更让苏音纳闷的是,游子诗盯着她,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的多变,一会儿憨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温柔,一会儿急躁,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有几个意思。
因此,苏音才不甘示弱的回盯着游子诗,自作主张的与游子诗玩了一回“木头人”的游戏。
结果,苏音一个人玩了半天,游子诗却只当她不存在。这让小女子有些嗔怒了,却鼓着腮帮偏偏不作声,要看游子诗要看她坚持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