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曾经发誓为之效死的,那位约翰公爵家族的人。
“是的,尊敬的大人,”杰纳德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们遇上他们了,就在刚才。”
“他们没有亮出任何旗帜,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向哪里。”
这位约翰公爵的前亲卫行了一礼——真讽刺,当年在身为国王弟弟的约翰公爵麾下,没人教他怎样向贵族行礼,而到了王都的第二天,一个市政厅的低级官员就气冲冲地让他去学习标准的行礼姿势(“他们是贵族,知道吗?”——杰纳德的城防队前上司)。
但这位普通的城防队长恐怕不会知道,他所隐瞒的信息,将为他自己以及为整个星辰的未来,带来多大的影响。
塞舌尔皱了皱眉头,伸手到钱袋里抓了一把,把两个无意间抓起来的银币和金币丢回袋子里去,然后把剩下的铜币,撒给城防队的士兵。
“你们的小费。”他说道,然后转过马头,追上自己的同伴们。
“别想太多,也别管其他家族的事情。把公爵吩咐的事情办好就可以了。我们两个都在,只要不是去闯复兴宫,那王都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那些吸血鬼如果不配合,也只有死路一条。”塞舌尔回到骑队前方,听着身侧的另一位贵族骑士,一脸沉静的卡西恩轻轻地道。
“如果是其他家族,那为什么不亮旗帜?三四十人,不明身份的骑兵队在晚上驰入东城区——多久没有这样的事情了?”塞舌尔依然小心地道,在东大陆的夙夜战乱中游历过的他,向东方先贤的子民们,学来了谨慎和精细。
“陛下的四十八岁生日快到了,这个生日太关键,各地的贵族信使、领主特使、各国各邦的使节团乃至间谍,终结之塔,诸神教会的代表,还有暗地里里大大小小的势力,可以说,整个世界的目光都会聚焦王都。”
“而国内的各大家族也都在多方动作,或明或暗,再正常不过了,我们不也是这样吗,而且正在为之努力。”卡西恩转过头,淡淡地说:“如果你实在担心,办完事情之后,回去报告一声就是了——这跟我们的任务没有关系。”。
“但愿吧……”塞舌尔摸了摸腰间的剑,想着刚刚那个眼神锐利的城防队长,又出神地道:
“但愿不是其他家族的动作。”
“安心,塞舌尔勋爵。”卡西恩悠悠地道:“这个当口,除了与王室的角力,所有面向十九家贵族的举动,都会被视为背叛。”
“贵族的背叛者,又怎么可能成功‘选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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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妮目中精光一闪,避过两个疯狂冲来的血奴,手中银质的链剑一抖,将他们绑缚起来,另外两个璨星家的终结剑士配合着上前,将手中的银剑刺入它们的心脏。
但宫廷女官瞬间感觉到了什么,她一个跪伏翻滚,避开突然闪现的一道利爪。
女血族罗拉娜一击不中,恨恨地转身招架住两柄银剑,随即尖叫着,在“咝咝”声中闪烁身形疾速退去。
刚刚长出来的右臂还很生疏,限制了我的实力——罗拉娜恨恨地想——那个该死的半残异能者。
“吸人血的婊-子,下次找准一点!城市里的吸血鬼犯罪——老娘看得多了,还亲手抓过一个奥拉斯家族的血裔伯爵!”姬妮泼辣地坐起来,修长的双臂一抖,链剑瞬间锁住罗拉娜的左腿。
只见她将链剑卷上右臂,一股莫名的沛然巨力汹涌而出,狠狠一拉!
避开一道剑光的罗拉娜一个趔趄,直接被拉倒在地上!在尖叫声中被不断拖行。
这个雌性短生种的力气——她是怪物吗?
罗拉娜怒吼着抓紧地面,抗衡着姬妮的怪力,可还没等她稳住,又是一柄银剑刺来。
这该死的剑阵!罗拉娜在心底咒骂着,面对这样的敌人,她的超凡速度和特殊能力完全发挥不出来。
星芒阵是圆形的守御阵势,阵势的主体,每个外沿都能突出几个人数略少的小队,充当整个阵势的触手和试探,在混战中,也能灵活地突进和撤退。
而血奴——罗拉娜小心翼翼地避开银剑,一边抗衡着姬妮的巨力,一脚踢开那个袭击她的剑士——血奴在剑阵的配合围剿下,越来越少了,毕竟,没有理智的怪物,怎么可能敌得过身经百战的剑士?
“基尔伯特!”姬妮一边怒吼着,拉紧手上的链剑:“那个孩子呢?我们被这两个家伙和一堆疯子拖了这么久,你最好有个说得过去的计划!”
阵势的另一边在大屋的门口,那里,基尔伯特一手持剑,一手持杖,跟几个终结剑士配合默契,围攻着金发的伊斯特伦。
“约德尔被对方缠住了,那个家伙也是极境!”基尔伯特皱着眉头道:“但既然我们被拖在这里,就只能相信他了!”